皇家賓館(電影書衣+原版書衣珍藏版) | 維持健康的好方法 - 2024年11月

皇家賓館(電影書衣+原版書衣珍藏版)

作者:櫻木紫乃
出版社:時報
出版日期:2021年02月02日
ISBN:9789571365459
語言:繁體中文
售價:221元

榮獲第149回直木獎

 

累積銷量突破100萬冊!改編電影榮登票房榜Top10

2020年中央公論文藝獎得主櫻木紫乃代表作

電影書衣加原裝書衣——「雙書衣」典藏版

 

  「我很慶幸自己是賓館老闆的女兒。」──櫻木紫乃,直木獎獲獎感言

  出身北海道的女作家,近距離觀察出沒賓館的女人,寫下不為人知的故事。

 

  寫賓館的樂,寫女人的苦。

 

  北海道一片濕原邊上,矗立著一座老舊的愛情賓館,高掛著「皇家賓」的招牌,白色牆壁剝落了一半。這天,超市女店員為了情人突然勃發的攝影志趣,被載來這裡拍攝要投稿的裸照。已是一片廢墟的房間,還殘存一絲情色氣味,一間間像使用過度的身體,一個個女人的故事曾經在這裡落地:

 

  和公公同住的家庭主婦,所以無暇和丈夫有肌膚之親;

  被父母趕出門的高中女生,陪同已婚男老師來這裡躲雨;

  丈夫是住持,人格高尚但不舉,於是夫人私下提供香客服務;

  明明老公比自己年輕十歲卻不願工作勞動的清潔婦

  就連賓館的經營者也有難言之隱……

 

  活著有時候實在太痛苦了,非得要用身體痛快地玩一場……

  女人有時只能如此,交出自己慰藉人間荒涼,在絕望中等待希望到來。

 

名人推薦

 

  宮部美幸、桐野夏生、渡邊淳一、北方謙三、林真理子/直木獎評審一致讚賞

  李昂、李桐豪、黃麗群/屏息推薦

  李維菁/專文推薦

 

好評推薦

 

  ◎「這部作品令我折服!」──渡邊淳一

 

  ◎「不僅僅將『貧窮』看作社會結構上的問題。作者將之寫成人們能確實感受到、怎樣避諱也無法忽視的那種生存的苦。準確描寫出這種苦楚的優秀作品。」──宮部美幸

 

  ◎「超凡的作品。實在太好了。流暢得找不到一點過不去的地方。」──桐野夏生

 

  ◎「古典洗鍊的作品。兼具傳統與現代的優美。我極力推崇。」──北方謙三

 

  ◎「在成了一棟廢墟的賓館裡,作者反過來描寫人的百態,對人的描述,既不陳腐、也不新潮,而是理所當然地描繪了人性的根源。」──林真理子

 

  ◎「儘管性是故事極為至尊的關鍵,作者櫻木紫乃筆下的性卻根本不帶情色特質。在這裡,性是剝削,是哀傷,是印證愛終將虛無、終不可求的證據,是一場渡人至彼岸的問天慈悲,同時也是沉睡自覺如冬眠巨熊般正要甦醒的晃晃震動。」──〈慈悲的身體,哀愁的賓館〉,李維菁 (全文收於書中)

 


作者簡介

 

櫻木紫乃(Sakuragi Shino)

 

  1965年,生於北海道釧路市。

  2002年,〈雪蟲〉獲得第82屆ALL讀物新人獎。

  2007年,出版第一本作品《冰平線》備受注目。

  2012年,《愛的荒蕪地帶》獲得第1屆「突然想傳達愛的書大獎」。

  2013年, 同作獲得第19屆島清戀愛文學獎。

  2013年,《皇家賓館》獲得第149回直木獎。 

  2016年,《蛇行之月》獲得第1屆北海道書店大賞。

  2020年,《家族じまい 》獲得中央公論文藝獎。(本書將由時報出版)

 

譯者簡介

 

王蘊潔

 

  譯書二十載有餘,愛上探索世界,更鍾情語言世界的探索;熱衷手機遊戲,更酷愛文字遊戲。譯有《解憂雜貨店》、《空洞的十字架》、《哪啊哪啊神去村》、《流》。著有《譯界天后親授!這樣做,案子永遠接不完》。

 


推薦序 慈悲的身體,哀愁的賓館  文│李維菁

快門時機

今天開張

情趣員

泡泡浴

老師~

我在看星星

禮品

 

推薦序

慈悲的身體,哀愁的賓館
文/李維菁
 
  櫻木紫乃寫下《玻璃蘆葦》、《皇家賓館》等作品,皆圍繞愛情賓館中來去的男女,以性作為疲憊情感或流離人生的驛站,而後也許彼此終將飄散、也許生命進程終將分流,櫻木紫乃的作品也因此很容易在出版時被標上「新官能派」的標籤。可以想像,這位作家一下子會因此獲得極大的討論與矚目,但同時,她作品中蘊含較為嚴肅的探討,也容易因此被誤讀輕忽,甚至作家本人也會受到誤解。官能小說在定義上,往往指的是情色,是性乃至於器官場景的描寫,甚至帶著某種催淫的可能。然而,櫻木紫乃的作品,儘管性是故事極為至尊的關鍵,卻根本不帶情色特質,甚至根本難以激起感官意味。在她的筆下,性是剝削,是哀傷,是印證愛終將虛無、終不可求的證據,是一場渡人至彼岸的問天慈悲,同時也是沉睡自覺如冬眠巨熊般正要甦醒的晃晃震動。

  一九六五年出生於北海道釧路市的櫻木紫乃,婚前曾經擔任法院打字員,娘家在釧路市經營愛情賓館。櫻木紫乃的創作之路起步較晚,三十七歲的時候以〈雪蟲〉獲得讀物新人獎,四十二歲時候出版第一本單行本《冰平線》。二〇〇九年她發表的小說《玻璃蘆葦》,二〇一二年發表《Loveless》,而讓她聲勢直上的二〇一三年發表的《皇家賓館》,一舉獲得直木獎。有趣的是,頒獎給她的,是九〇年代同樣被視為官能派,以《失樂園》聞名亞洲的渡邊淳一。

  賓館的概念彷彿是占據這位創作者心頭重要地位的一個意象,她藉由作品一再回頭去追索、挖掘,一次比一次更深入而清晰地找到那扇她想開啟的門後是什麼意義,對她而言是什麼頓悟。比較二〇〇九年《玻璃蘆葦》與四年後的《皇家賓館》,可以見到這樣的關聯與差異,同時也見到作者在不同階段創作手法上的實驗與企圖。

  我們在兩部作品中見到許多角色原型的反覆出現,也見到皇家賓館這棟位於郊外就要荒涼的建築,作為作品中關鍵象徵的映現。只是,櫻木紫乃在《玻璃蘆葦》時,採用懸疑小說的類型寫作手法,除了加入女性之間的敵對與同盟,男女性事、婚姻在傳統性別結構中難以翻轉的困境,還以大量衝突、戲劇性的跌宕情節,包括母女爭奪男人,以及謀殺、綁架、辦案等元素,架起故事發展主軸。而這樣的手法,使得《玻璃蘆葦》在市場上容易具備大眾性,擁有改編為影視的條件,而作者也很容易歸類在大眾小說範疇──彷彿官能真是吸引人的東西。

  但櫻木紫乃對賓館這個神祕之門背後意義的理解或好奇,及其頻頻召喚邀請她繼續挖掘的創作渴望,顯然遠大於單純作為一個大眾小說家,這點在她重回皇家賓館,重回那些縈繞不去的角色,所寫下的成果得到清楚證明。

  《皇家賓館》在形式上去掉了前作中精心鋪排的劇情連結,回到賓館這地方,專心而單純地描寫這賓館內短暫進駐男女的七個故事。賓館提供的短暫進駐,換得一時貪歡,換得毫無改變可能的人生刑罰的延遲,或者換得自荒蕪世間的一時脫逃與休憩。人生如此疲憊,在此進駐,得一點力量往前走幾步,或是,得一點體悟。

  在皇家賓館裡的性是這樣的:女人的身體提供慰藉,靈魂則因愛情的幻滅、人性的醜陋遭到撼動,在提供慰藉的過程中,身體與自我如流沙簌簌滑落。不管性的對象是失敗的男人或成功的男人,女人都遭到剝削,因為性是傳統性別結構中針對女性剝削的轉介機制。

  〈快門時機〉中,落魄男人想要成為攝影家,半逼迫地要自己的女人進入荒涼賓館中,供他擺弄姿勢拍攝裸照並性交,以成就他的藝術幻夢。女人給的是同為失意者的憐惜與幾近母愛式的愛顧,而男人加以掠奪,還拿出婚姻作為誘餌使之相信是公平的交換。〈今天開張〉中小寺廟為了維持施主的金錢捐贈,住持妻子與幾位年邁施主輪流上床,獲得固定報酬;老施主過世後,且將固定的性服務交接傳承給兒子。〈情趣員〉中賓館的女兒,長年看盡男女來去後,邀請情趣玩具公司的職員,提議兩人在有人殉情的賓館房間,從他人性的輔助者變成為性的實踐者。〈我在看星星〉中,賓館的清潔婦等等社會上貧窮、畸零、無處可去的人,認命承受家庭離散以及依賴著彼此生存的丈夫的需求,苦命的人總是帶著笑。〈禮品〉是皇家賓館的創辦故事,一個外遇的男人對於生活的輝煌夢想,想要在郊外一片廣闊濕原蓋上壯觀兀立的賓館,因為「看著這片景象,會令人感到興奮又寂寞,想要沉溺於女人的身體」。

  女人在性的剝削過程、在身體的荒蕪中,對自己的命運生出自覺;自覺產生卻還無從改變,儘管有時也喜歡剝削者不知因內疚或狡猾所生出的溫柔。憐憫與慈悲油然而生,是佛渡了眾生。

  在佛教故事三十三變身觀音的體系中,有魚籃觀音,前身就是唐代流行的馬郎婦故事。中唐時期李復言《續玄怪錄》中的〈延州婦人〉寫著,唐大歷年間,延州有一個縱淫的女子,人盡夫之。與年少子狎昵薦枕,一無所卻。最終這位婦人死去,人們把她葬在荒涼的路邊。後來有位胡僧來到這女人的墓前,焚香敬禮讚嘆,告訴大家:「斯乃大聖,慈悲喜捨,世俗之欲,無不循焉,此即鎖骨菩薩。」眾人視此女與人一無所卻的性行為簡直是娼妓,聽了胡僧所言,開墓之後發現,女人的全身骨骼如鎖狀連結,人們為她起齋建塔。

  在櫻木紫乃的小說中,賓館、女性、身體以及性,都成為給予他人短暫撫慰,紓解對方慾望之苦、緩解生命之途的蒼涼絕望,以渡其一段的象徵。賓館、女性、身體以及性,在此成為一體而共通的意象。

  櫻木紫乃之官能,以及她往官能之後深深挖掘而翻轉呈現的宇宙,已經不只是性了。在渡邊淳一《失樂園》以及其他強調官能的男性作品中,女性至多只是成全男性哀矜的完美裝飾品;而櫻木紫乃把主體拉回女性,從身體內挖至深處,在性愛中看到剝削的不公不義,從感官中看到人性的絕望。她從身體往內,看到了整個哀傷冷冽卻而仍有溫柔的女性宇宙。

  在這些故事裡頭,性是重要的,性極其重要,然而,性的意義,不只是情色,且遠遠大過情色。櫻木紫乃切實地呈現了這一點。


(本文作者為小說家、藝評人。著有小說《我是許涼涼》、《老派約會之必要》、《生活是甜蜜》)

泡泡浴 上午十點半過後,住持仍然沒有現身。 「雖說是中元節,難道唸經也要排隊等候嗎?」 丈夫不耐煩地說,惠仰望著天空,沒有吭氣。原本約好十點,但一個星期前預約的僧侶仍然不見人影。烈日下,她穿著黑色洋裝,身上流著汗,掃完墓的真一POLO衫上也滲著汗。 在相隔三個墓的位置前,一個六十歲左右的女人,撐著陽傘,指揮幾個子女拔草。惠望著優雅地撐著陽傘的女人白皙的手臂出了神。 她看著自己的手臂。三分袖的袖口下,露出粗壯的手臂。整天忙於照顧孩子和婆婆,從來不記得自己的手可以空著拿陽傘。 「妳打電話去寺院問問。」 她巡視了墓園,並沒有看到像是自己預約的那名僧侶。惠把沾到汗水的佛珠丟進好久沒用的黑色托特包,拿出了手機。長子太一傳來了簡訊。當初是因為他去補習班上課時的接送問題,才買了手機給他,他幾乎完全用於和同學之間的聯絡。 ──我剛起床,早餐要吃什麼? 太一這個暑假幾乎每天都要去補習班參加暑期講習,因為是考高中前的最後一個暑假,所以也無可奈何。今天是難得的休假日,只有丈夫真一和惠兩個人做好了在預約時間趕到墓園掃墓的準備。從去年年底開始搬來同住的公公從來沒有為死去的婆婆掃過墓,真一買了墓地安葬母親,而且還是貸款購買的,所以本間家的生活比之前更加拮据了。 真一原本開了一家小家電行,在出入大型家電量販店後,立刻放棄了家電行的經營,去量販店當了樓層主任。從四十歲至今已經工作了十年,但實領的年收入始終停在四百萬左右。即使如此,仍然比自己開店時的收入理想,目前唯一的擔心,就是隨著兒女的長大,在教育上的花費也會增加。 送婆婆走完最後一程至今即將滿一年,雖然惠想外出打工,但讀小學六年級的女兒經常不願意去學校,讓她無法放心,所以遲遲無法下定決心。 「對不起,我姓本間,之前預約了住持十點來里山墓地。」 接電話的是住持的太太,聽說住持在五十歲時娶的太太是比他小二十歲的護理助手。 「請問妳是什麼時候預約的?」 「上個星期一,一個星期前,住持親自接的電話。」 「喔。」住持太太發出遺憾的聲音後說:「很對不起,住持沒有看預約簿就直接寫在月曆上,他每天出門前都會看預約簿,所以今天去了紫雲台墓園。對不起,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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