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病歷簿 | 維持健康的好方法 - 2024年11月

神的病歷簿

作者:夏川草介
出版社:高寶
出版日期:2011年03月03日
ISBN:9789861855547
語言:繁體中文
售價:225元

  榮獲2010本屋大賞第二名!  日本《達文西雜誌》編集長橫里隆,看完本書盛讚:「這根本是寫給我看的小說!」  同時榮獲「日本第十屆小學館文庫小說賞」!  同名電影 由「嵐」成員櫻井翔及「篤姬」宮崎葵領銜主演,2011年8月感人上映!
  「我並不是那種擁有神之手的醫生。於是死亡不時找上門,只為逼我看清生命的模樣。」 ~ 栗原一止
  寧靜山區裡笑中帶淚的純樸風景  今天的本庄醫院仍然一刻也不得閒。  各異其趣的醫生護士病人再加上不時迎面襲來的生命大哉問,  真讓吾等這般勤勉的醫師生活異常「充實」……
  「我,只是想做我現在能做的事。」
  北阿爾卑斯山脈包圍下的信州山區。在醫師嚴重不足的本庄醫院裡,栗原一止在這裡行醫即將進入第六年;內科外科小兒科一把抓是家常便飯,不分日夜全天待命外加三天不得闔眼也是家常便飯,再加上個性鮮明的醫師護士,以及川流不息的病人,醫療現場總是一片雞飛狗跳、熱鬧不已。
  「生病,是一件非常孤獨的事。」醫療的意義是什麼?生命的形貌是什麼?醫師的責任是什麼?所謂的「活著」又究竟是什麼呢?
  沒有誰能洞悉生命的奧祕,於是「活著」注定是這樣笑中帶淚的一件事。
《神的病歷簿》人物介紹:
  *栗原一止:本庄醫院消化內科醫師,行醫已經五年,熱愛夏目漱石,言談多帶古風,住在「御嶽莊」的「櫻之間」。  *栗原榛名:一止的妻子,是名山岳攝影師,同時也是工作忙碌的一止最佳的心靈支柱。  *砂山次郎:本庄醫院外科醫師,和一止自大學時代便已結識,是名醫術十分了得的黝黑巨漢。  *大貍醫師:本庄醫院消化內科主任,號稱「信州神之手」,因晃著大肚子發出豪爽笑聲的姿態而被一止稱為「大貍醫師」。  *老狐狸醫師:本庄醫院消化內科副主任,骨瘦如柴、臉色永遠很糟,外型正好與大貍醫師相反,卻也是他最好的搭檔。  *東西直美:病房部的護士長,極為優秀,特色是臨危不亂,並且能泡出好喝的咖啡。  *水無陽子:才入行第一年的新人護士,個子嬌小,對工作十分有熱情,是砂山次郎愛慕的對象。  *安曇太太:末期膽囊癌患者,人稱「療癒女神」,臉上總是帶著笑容,喜歡看山。  *田川先生:末期胰臟癌患者,水無陽子負責照護的病人之一。  *男爵:御嶽莊「桔梗之間」的房客,天才畫家,年齡不詳,以威士忌和畫布為情人。  *學士大人:御嶽莊「野菊之間」的房客,在信濃大學哲學研究所攻讀博士課程,據說正全心研究尼采 。
作者簡介
夏川草介(Sosuke Natsukawa)
  一九七八年生於大阪府。信州大學醫學院畢業。在長野縣的醫院從事地區醫療工作。以本作獲得第十屆小學館文庫小說獎,踏入文壇。
譯者簡介
劉子倩
  政大社會系畢業,日本筑波大學社會學碩士。現為專職譯者。譯作包括《白色榮光》、《南丁格爾的沉默》、《第八日的蟬》(以上均為高寶出版)等。

《神的病歷簿》推薦序 文/銀色快手 文學評論家 布拉格書店主人
  我將以我的手解救你的憂傷  並化為美酒,永遠盈滿你的杯  我將以燭火在黑暗中照亮你  在通往天堂的道路上
  ──Corpse Bride
  這是一個發生在鄉下醫院溫暖人心的故事。
  怪咖醫生栗原一止是個說話充滿古風的小醫生,崇拜日本文學作家夏目漱石。從醫學系畢業後,他被外派到本庄醫院,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待命,為前來求診的病人們,提供盡可能的醫療協助,有許多有趣人物圍繞在他身邊,無論是同僚也好,宿舍的室友也好,在平淡無奇的日子裡,他們擁有自行運轉的小宇宙,懂得讓生活過得簡單富足。
  說到醫學小說,山崎豐子的《白色巨塔》因改編成電視劇聲名大噪,我很喜歡唐澤壽明飾演的角色,有時候執手術刀的醫生,就像是擁有「神之手」,病人的生死全操在他的手中,面對人道主義與法律規範,醫生常處於兩難的處境;最近還有海堂尊所寫的《白色榮光》也改編成電影大受好評,專門做心臟移植的替代手術巴提斯塔團隊,竟然面臨病人相繼離奇死亡,也讓醫院這個殿堂蒙上暗影。前兩部作品不免帶著嚴肅的議題和沉重的壓力,唯獨《神的病歷簿》徹底甩脫醫學小說的框架,走出一條全新的路線,讓我們得以窺探急診室的春天。
  《神的病歷簿》榮獲小學館文庫小說賞,生動描寫醫療現場第一線的真實景況,人物刻劃上相當細膩,作者在接受訪談時,坦言說,雖然學生時期寫過一些文章,不過當了醫生之後,完全沒有時間寫作,每天都待在醫院裡,光照顧病人都來不及了,後來轉換到別家醫院服務,才有空檔把這些素材寫成小說。
  故事一開始,栗原醫生忙著應付急診室如潮水湧入的傷患與病人,內心充滿無奈,因為這天是他和妻子第一個結婚紀念日,然而休假根本是奢望,只能眼睜睜看著月曆上的日期,看著時針分針秒針彼此追趕,傷腦筋地嘆氣。
  由於地方醫院人手嚴重不足,人滿為患的醫院,隨時都會有新的狀況發生,醫生犧牲休假拚了命地看診也早已視為家常便飯。你能想像連續工作七百天,沒有周末假日,三不五時接到家屬來電要求緊急出診,這竟然是作者的親身體驗,我心想:難不成這裡的醫生招募條件,就算不是鋼鐵人也要有個鐵打的肝(肝是沉默的器官,我不禁沉默了)。
  還有栗原身邊總有美麗的白衣天使(外村護理長、水無小姐和東西主任)和妖怪醫生(怪獸一樣的黑色巨漢砂山、大狸主任、老狐狸副主任)互相支應,大家沒事就會虧他一下,誰叫他說話總是咬文嚼字,常用半文言的方式說些奇怪的冷笑話,感覺一肚子不合時宜。要是真遇到緊急事態,栗原沉著應變的認真神情,又讓人不得不敬佩他的耐心與專業,長時間值班的疲累,不僅在身體上也在心理上造成壓力,真正支持他走下去的其實是病人吧,為了能治好病人想盡辦法,煩惱不已,這就是栗原醫生可愛的地方,不是把治療當作例行公事,冷冰冰的對待乞求健康的人們。
  個性開朗的妻子小榛和「御嶽莊」那一票古怪的室友們,關係十分微妙,經常聚在一起喝酒,聊些日常瑣事,彼此間的對話相當逗趣,不願遵循世俗的價值,完全依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努力生活著,雖然看在鄰居眼裡他們是不折不扣的怪人,但他們依然自得其樂,當栗原醫生陷入自我嫌惡狀態時,總會適時給予精神上的支持,難能可貴的真摯友情,讓人覺得非常羨慕,要是我也能擁有這一群死黨,該有多好?
  或許有人會問,這部小說是為了突顯出地方醫療資源短缺問題,與握有最先進醫學設備和良好環境的大學附屬醫院兩者之間的矛盾與衝突性嗎?但這部作品並不是以醫療問題作為主題,想傳達的訊息是醫院這個體制環境,人與人之間真誠的交流,從膽囊癌末期的病人安曇太太身上我們可以看到理想的醫病關係──安曇太太說:「託你們的福,沒想到有生之年能這麼幸福。」護士小姐緊握著她顫抖的手說道:「請妳盡量幸福地享受現在的時光,我們才應該謝謝安曇太太的笑臉,讓我們每次都能得到活力」你會因為貼心的病人和無微不至的醫生護士而感動落淚,醫生護士們不就是背負這樣的使命而存在於世間嗎?
  人生走到了盡頭,當藥石罔效,無力回天之際,一顆溫柔的心才是真正的解藥和救贖,也許在疲於奔命的醫院裡,耐心陪伴病人度完一生,不是那麼容易辦得到,有的醫生會說「這世上才沒有這麼完美呢!」,但也有的醫生讀完小說後,跟作者說:「你給了我好大的勇氣」、「雖然這個工作很辛苦,但我會繼續努力下去的」,儘管一部作品不可能改變醫療現狀,但我相信溫暖的火光,會照亮病室那些陰暗的角落,不讓病魔和死神專美於前。
  與其說《神的病歷簿》是醫學小說,不如說他是寫給現代人的心靈成長小說,你會從裡頭看到很多屬於自己的倒影,原來在社會上立足、拼了命的討生活,人與人之間的交際多麼重要!日本《達文西雜誌》編集長橫黑隆,看完之後大力盛讚,「這根本是寫給我看的小說!」相信很多讀者也會有相同的共鳴。
  沒有無盡的黑夜,也沒有下不完的雨。  我們的社會正需要這股暖流注入貧弱的心臟中。

三○○號房的胰臟癌病人田川先生過世,是七天後的事。這是由於疼痛、反胃與嘔吐、失眠的情形日益嚴重,急速奪走他的體力後的結果。最後三天我也住在醫院,隨時調整他的劑量。嗎啡增量,加上止吐的塞劑,再合併使用善得定,雖然明知危險,卻仍使用了安眠藥。但是要控制疼痛很困難,直到他過世的十小時前仍在為腹痛呻吟。即便如此,疼痛好像還是不時會在瞬間消失,在這種時刻他會用置身事外的澹定眼神看著我。「醫生也很辛苦哪,不得不陪著我這種老頭子丟人現眼。」老人微笑的臉龐,幾乎可以用「無憂無慮」來形容,非常開朗平和。在那裡,彷彿無論是醫生、治療,乃至最新的藥都一一受到嘲笑,只留下堂堂「生命之形」。水無小姐頻繁地造訪病房,換冰枕、擦身體、量血壓、檢查藥劑……不過短短一週她便已明顯瘦了一圈。田川先生看到水無小姐來似乎很安心,總是用慈祥的眼神觀望她的動作半晌,不久便昏昏沉沉地陷入昏睡,如此一再重複。「不能想想辦法替他止痛嗎?」水無小姐向我射來嚴厲的視線,是在他過世兩天前。她是因為再也不忍看著田川先生一天之中大半時間都在疼痛呻吟,才主動這麼問我。我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如今已不復記憶,想必只是就醫生的立場解釋一些無聊的理論吧。至少,疲憊的我,已無餘暇顧及她心中的糾葛。她冷冷對我投以一瞥後轉身離去,很沒禮貌地,連上次請吃烤肉的謝意都隻字未提。對於死期將至的病人,必須注意嗎啡有抑制呼吸的副作用。隨著嗎啡的增量,呼吸會越來越弱。開嗎啡給病人時,必須設法拿捏出既可止痛又不會抑制呼吸的微妙分量。但田川先生雖然隨著嗎啡的增量開始頻頻出現睡眠時無呼吸的情形,清醒的時候卻無法消除痛苦。我把能用的藥劑都試過了,卻未能達到令人滿意的結果。他過世,是在九月即將結束的週一深夜。最後十個小時他睡得很沉靜,安穩地在不知不覺中停止呼吸。他的遺容平靜,甚至令人懷疑這兩週以來我拚命嘗試調節藥量的努力是否只是一場夢。他那不時展露的澹定笑容,至今仍鮮明留在腦海。他的大批家人聞訊趕來,人人都為終於結束戰鬥的老人垂淚之際,唯有一名看似他孫子的少年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目光毅然決然、彷彿要射穿我似的。「你根本什麼也沒替他做,不是嗎?」會覺得聽到少年這樣說,或許是因為我太累了吧。我知道這很荒謬,但道理無法排解的悲哀、不知該向誰發洩的憤怒的確存在。人的死亡就是這麼一回事。那玩意兒,不時在我遺忘時找上門,重擊我的自信,令我雙腿顫抖,把我拖進以感傷為名而毫無建設性的沉思中。我再次深深感到。我不擅於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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