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本的上班族都敢當,你還怕地獄嗎?:侯・克里斯多福・山雅治の東京職場放浪記 | 維持健康的好方法 - 2024年11月
連日本的上班族都敢當,你還怕地獄嗎?:侯・克里斯多福・山雅治の東京職場放浪記
去日本上班高薪很嗨?去了才發現每天只能說はい、はい、はい! (是、是、是)
裡頭的人想出去、外頭的人想進來
讓人崩潰的十年日本血淚現場直擊
作為一名觀光客,你會喜歡日本;作為一名留學生,對日本印象也不會太差;但若是想作一名日本上班族,企圖融入日本社會,那就省省吧!
身為一個外人,你可以用純欣賞的眼光,喜歡日本的乾淨、高品質、有秩序,也可以喜歡日本人的彬彬有禮。但在這美麗表象的背後,是靠著怎樣的森嚴紀律和一絲不茍,甚至要抹滅掉多少個性乃至人性,才能粉飾出來?
中、日、英文流利、自稱長像逼近「福山雅治」、文起八代之衰的作者老侯,長期在日本外商公司擔任IT顧問,由於生性愛促狹,同僚間流傳的「豐功偉業」不少,在一次出差東莞時,為了救下一名自殺的女工,無意間成了地球上第一個小便時作自我介紹的「顧問」。如今,老侯雖然已經脫離日本上班族的身分,對於職場的鬥爭已能一笑置之,在過去不算短的上班族日子中,一度在職場的政治漩渦裡,挨過幾刀,也曾以小蝦米之姿數度對抗日本官僚。好在極端樂天的個性讓他捲進漩渦當中,卻也同樣把他救出了漩渦之外。
百年來臺日愛恨交織的歷史,使我們對於日本的形象逐漸扭曲。這本書,寫的是一個白領上班族在日本社會與職場長時間、近距離的觀察,除搏君一笑之外,希望對一心嚮往到日本發展的「哈日」族,提供一些切身的叮嚀,也對於極端「仇日」的讀者,發揮一點正本清源的功用。
帥如福山雅治,狠如半澤直樹的老侯 來了!
看一個臺灣的上班族,如何洞悉日本職場及生活,
甚至在僵化的會社體制裡,讓老闆加倍奉還!
這是一本日本職場の厚黑學,也是東京生活與人際關係の案內書
【職場的】
◆日本上班族予人勤勉的工作形象,有趣的是:根據日本「勞動政策研究・研修機構」所發表的最新《國際勞動比較》,日本人一個月平均工作時數為147.1,換算成每天的工作時數,則是七個小時半不到,比韓國臺灣還低。都說日本上班族辛苦,卻全在數字上蒸發掉了。苦到哪去,只有天知道;至於為何而苦,則是連我這個日本上班族都不知道了。
◆職場上為數眾多受了委屈的日本人,要不發瘋、要不臥軌。「過勞死(Karoshi)」甚至是以日文發音登上了英文辭典。這是一個職場不健康、上凌下嚴重的國度,嚴重到了國際聞名的地步。
◆日本人固然勤奮出名,過勞死的事件頻傳,但人家的辛勤工作,往往是主管帶頭幹,下屬跟著衝。加班到深夜,你儘管累得半死,看著主管同樣疲憊的身影,你連怨言也說不出口。
◆日本人仍熱衷開會,一天下來,可能半天以上都在開會。比方說吧,明天要和客戶開會了,為了準備和客戶的會議,內部得先開個會。這會還有個名稱,叫做「作戰會議」。但為了開「作戰會議」,你不能空手而去。你仍得有所準備,這種準備,多半是三三兩兩自行先協商,日文叫做「打合(Uchiawase)」。為了要「打合」,你得時不時地和你的工作夥伴事先商量。這種商量,叫做「相談」。好了,為了一個會,你分別歷經:「相談」→「打合」→「作戰會議」→「會議」。順序或有不同,但作好準備再上場是鐵則。如此這般,一天下來,甚麼事都做不了,你說,日本人如何不加班?
◆成衣工廠裡,一吋的布料通常縫7針就可以,但日本廠商非得要求12針?Benz甚至為了日本市場,刻意調整「關門聲」?我平日在日本做經營顧問,領教了日本人對文件品質的要求;但我從未在生產的第一線親自體會,如今百聞不如一「件」,一件衣服就透露了日本人的「難搞」。不接日本單,別說你知道「品管」的極限!
◆「我未婚」,「妳今天髮型不一樣了」通通都是「性騷擾」?
日本職場男女間不能碰的忌諱話題很多:外表話題不能提、已婚未婚不能問,經意或不經意的肢體接觸更如深水炸彈(這一點臺灣男士最容易犯)。總之,性騷擾在日本職場,是個可方可圓可大可小的帽子,有些在臺灣人眼中看來屬於「小德出入可也」的範疇,在日本職場都得重新定義。
【生活的】
◆何謂日本人的團體意識?
一個上班族出門前,要自己老婆探出頭去看街上其他上班族穿啥,自己再決定穿啥。我以前幾個歐洲同事,在臺北時甚麼顏色的襯衫都敢穿;一到了東京,就只穿白色或水藍色……
◆日本人是否真的對滿口英文的人有著天生的崇拜?
日本學生偶爾上臺說英文,還得用「日式英語發音」。有人敢標新立異,力圖發音標準,反而被同儕視為「裝腔作勢」,受到排擠。所謂「棒打出頭鳥」,在日本,你敢與大家不同,大家就給你好看,這是很現實的事情。所謂的「日本人崇拜會英文的人」,就是這麼回事:他們自己說不來、或不敢說,羨慕我們能說敢說。
◆在廁所裡吃便當?
日本的廁所是真的乾淨,而且公司內的公共廁所,一般都附帶「洗屁屁器」。而「便所食」,指的就是這種「一到了中午便『離群索居』,甚至不惜躲到廁所裡進食」。「便所食」日本有,臺灣沒有,只因臺灣的廁所環境,從根本上杜絕了「便所食」這種社交障礙病。看官周遭要是有日本朋友患有此症頭,不妨邀他到臺灣做一趟療癒之旅,兼做國民外交。若臺灣的廁所,還能讓日本客人的「便所食」吃得下肚,那就錯不在我們,而是日本客人委實地病入膏肓。
◆有名的東京「通勤地獄」。
東京上班族也早就練就一身「我入地獄,你們誰也別攔」的本事。望著早就擠得水泄不通的車廂,換成凡人,多半會打消搭車念頭,但東京上班族早就超凡入聖。車廂內密不透風的人牆,對他們而言,不是人牆,是人肉墊,擠出個凹窟窿還是能鑽。
【文化的】
◆妳 / 你會說日語嗎?
弄不懂日語的「內外尊卑」關係,別說你會說日語。但你真的把這些規矩揣摩得入木三分了,成了一個道地的日本人,那又像個啥呢?依我看,就像個處處鞠躬作揖的店小二。你會說日語,日本人就會期待你「像個日本人」,隨時得鞠躬、處處得陪小心。
EX1:
木村拓哉,日語全名為「Kimura Takuya」,年輕歌迷愛稱他為「Kimutaku」,以表示親暱。一個剛入行的助理人員,是個年輕女孩子,看到偶像木村拓哉出現了,一下子忘乎所以,喊他「Kimutaku」,木村拓哉老實不客氣,當場撫袖而去。
EX2:
陪自家公司的「社長」這麼大人物,到客戶處拜訪,當著客戶面,介紹道:「這是我們公司的社長,中村桑」,這沒錯吧?答案是:直稱「中村」,甚麼尊稱都不要!
◆日本人嚴謹有理,連燙到都能出口成章
咱臺灣人一不小心被水燙到了,喊的大概不脫「啊、哇、喔、幹」這幾種,全都是條件反射,不成詞彙;日本人就有趣了,無一例外,全喊「阿茲(アツ)」,就是「熱」、「燙」的意思,這可是地道的辭彙。再需要本能反應、條件反射的當下,日本人喊的還是正經八百的辭彙。所以,日本人「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功夫,都是平日養成的,連燙到了都能一絲不亂地「出口成章」呢!
聯合推薦
周偉航 / 人渣文本,瀨上剛 / 知名主持人
作者簡介
老侯
四十多歲出身臺北市,175cm駐日本經營顧問當中,長相最逼近福山雅治的一位。
看過首輪的《科學小飛俠》、《小甜甜》,看過劉文正蹦蹦跳跳,看過臺北市公車的車掌小姐,稱《哆啦A夢》為「小叮噹」。大學畢業前,沒出過國門,公費留日後,首次開(東)洋葷,回國之後,先是規規矩矩做一個IT人,靜極思動,一動就是要動筆,一動筆就沒完沒了,在外商公司任職專案經理,2011年赴日擔任經營顧問,從此愈加筆耕不斷,目前在大阪開設一家顧問兼網購公司,正式脫離上班族身分。
代序:男人四十
【日本職場の目擊】
人生經歷的第一場小暴雨
海外就職面試紀實
去了日本工作,還怕地獄?
徜徉在日本公司無邊無際的文件大海裡
這人甚麼都好,就是會說日語
黃笑話
敦子小姐的苦惱
受霸凌的亞香里小姐
要辭職的同事
日本發生的「人身事故」
個性,在會議中一點點銷蝕掉
在日本當上班族的最後一天
有給保衛戰
辭去日本上班族之後的日子
堅持在不為人知處
【日本生活の目擊】
日本人的平日修為
關於英文的都市傳說
關於「便所食」的都市傳說
癡漢癡漢滿天下
六十萬分之一的女孩
神棍神棍滿天下
日本衙門親歷記
【日本文化の雜談】
三地中年男士衣著小考
雜談日本地址
千年一次的測驗
好字二字與偽日文
日本的「駄洒落」
為何偶像劇裡,大多只說「喜歡(好き)」?
「開動了」嗎?
扒飯?夾飯?你們是怎麼吃飯的?
在日本穹蒼下的忘情之舉
序
男人四十
最近,說我長得像「福山雅治」的人少了,連我自己都忘了說,結果就更是沒人說了。
我來日本工作後,始知日本女性對於福山雅治與木村拓哉的喜好,非楊即墨,分庭抗禮。福山與木村兩人典型不同,大體上,喜歡一個,就難喜歡另一個。我夾在中間,很難做人,選個年齡相近的福山,與其結盟,也是情非得已。看官們認不認同是一回事,起碼日後被人問起我像哪個藝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必然只能選「福山」。這是出於分類的需要,不得不然。
是的,日本人就是這麼「好分類」。與日本同事、朋友聊天時,「分類」是個很能助興的話題。最常聽到的說法,就是「你曾被說過像哪個演藝人員」。這話匣子一打開,日本人都能說出自己像某個藝人,但屈指一算,不超過百人。以外表來分類,上億的日本人,不超過一百類,您說,這有趣否?
這「像不像」的定義,可別拿我們的標準來看。我們說「像某人」,就算不是全面神似,起碼也得局部雷同,否則,聲稱自己像某個美女藝人,是會招人笑話的。日本人的「像某人」,往往離「神似」差很遠,有的僅僅是鼻子眉毛「有那麼點意思」,有的則乍看細看都不像,只在轉頭側面三十七度沾了一點邊。這些都不礙事,純粹是社交場合的談資,說的人不以為意,聽的人心照不宣。
日本人的分類方式,不只一端;血型可分、星座可分、癖好可分,連「性好受虐與否(S或M)」都可以作為分類準則。我就遇過一個日本人,自稱「喜歡醜女(ブス専)」;還遇過一個出身東京的女孩,聽到男的說方言就來勁(方言フェチ);有些日本男人,逢假日就女裝現身;有的日本女人,與人初次相親就拉著對方到祖先墳頭祭拜……。形形色色,一言難盡。
除去上述各類極端「個性」,日本人之間仍有「共性」存在。比方說,只要是日本人,見面必然鞠躬、聽話必然點頭、飯前必然合掌,走路必然靠左……。除去上述各類極端「個性」,日本人之間仍存在「共性」。比方說,只要是日本人,見面必然鞠躬、聽話必然點頭、飯前必然合掌,走路必然靠左……。所謂「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日本人的「共性」明顯,絕不撲朔迷離。這些「共性」再加上特殊的「個性」,構成了我在日本職場這些年的種種奇聞軼事。
在他鄉異國的職場,成天耳濡目染久了,難免想與國內的朋友們閒聊幾句。網上幾行塗鴉,一篇文章就出來了;文章累積了幾篇,如今一本書也出來了,實在出乎意料。細細思索下,其實這意外的成果(可不是甚麼「成就」),是有理論根據的。據說,游泳選手的最佳狀況是在廿多歲的前半段;拳擊選手的最佳狀況是在廿多歲的後半段;棒球選手晚一點,卅五歲也迎來了高峰。無論如何,過了高峰,體能就必然江河日下。但寫文章則沒這類限制,甚至反其道而行,越寫越好。理由就一個:人類是一種懂得累積經驗、傳承下一代的物種,我們到了一定的年紀,甚麼都開始退化,唯獨思考經驗始終累積,上帝留給四十男人一張嘴,不肯收回,用意即是要我們口傳筆授,告往知來。
只是,我不是甚麼文章大家,生活經驗也只比一般人多一點海外見聞,說不出甚麼大道理,「隨時劄記,久而成書」,結果必然東拉西扯。有人問起我這本書有甚麼中心概念,我左思右想,僅得這一句話:還一個「等身大的日本」。百年來與這個鄰國愛恨交織的歷史,反而使得我們心中關於日本的形象逐漸扭曲,不是善鄰,便是惡鄰。透過這本書、一個普通白領上班族在日本社會與職場長時間、近距離的觀察,讓中文世界的讀者多少修正對這個國家、民族的認識,對於極端「哈日」或「仇日」的人,發揮一點正本清源的功用。
最後要提的:自從我在網上寫出一點名氣以來,我的臉書不時會有一些港澳朋友訪問留言,告訴我「老侯,你寫的中文很好懂」,這不能算是無心插柳,明眼的看官應該早就看出我在用詞上的堅持。在當今「網路用語」、「火星文」充斥的時代,仍能在文章中避開這類網民喜聞樂見的新詞彙,其實是要靠一點孜孜矻矻的傻氣。但願百年之後,人們早忘記「自稱像福山」的老侯,卻仍記得「文起八代之衰」的老侯,則幸甚!
是為序。
◆去了日本工作,還怕地獄?到日本工作超過半年了。之前在日本工作,是在一家外商公司,週遭都是碧眼金髮的老外,幾乎沒怎麼和日本人接觸。這次再度來日本,情況不同了。這是一家道道地地的日本公司,日本同事「純度」之高,超乎想像。十個同事當中,看英文信不借助google翻譯的,不到兩個;有能力開口說英文的,不到半個;「S、T、V、X」能正確發音的,則是一個也沒有。搞得我暈頭轉向的,不是同事們英文不佳,而是日文太好!話說,幾天前,我們開發了一個系統,交付客戶(位在香港的日商)作測試。當天,客戶就把測試報告交給我們。針對客戶回報的測試結果,我們要研商方法,一一排除問題,附帶解釋溝通。這要是在臺灣,打一通電話,或親赴現場,溝通了解一番,在客戶email認可下(留作證據)把問題一一解決。不能溝通的,則另開會議,決定是否要修改系統。一來一往,不會超過一個星期,就該交付另一個新系統版本。換成日本公司,慘了!客戶回報的問題,先按兵不動,信不回、電話不打,如臨大敵地逐項查明原因,還要研商會議計畫、確立會議目標、擬訂會議邀請函、決定參加人員名單、制定時間表。每一項,都是日文!那天晚上,我從下午六點開始擬會議邀請函,我的主管兩眼盯著我,催我的進度。我小心翼翼擬好了信,發給了主管。主管看了,冷笑兩聲,說:「你要把信分三段,第一段,把這會議的背景說清楚;第二段,寫明會議的預定議程;第三段,告訴客戶我們附加了哪些文件。」通常一封電子信寄到對方信箱,會被對方的郵件伺服器搞成甚麼模樣,完全無法預期。這廂辛苦排版,那廂面目全非,司空見慣。主管對信件、而且是一個會議邀請的信件,要求「格式美」,大出我意料之外。但主管既然要求,我只有照辦。廿分鐘後,我再把改好的信發給了主管。這回,主管看得面色鐵青,口氣一變,問我:「我跟你說的三段,你怎麼寫成了五段?」「我...您交代的三段,我都寫進去了,我另外還附帶了招呼語,以及一些說明,比方說,希望能在開會前把參加人數弄清楚之類的,這就不知道該歸哪一段了,所以獨立出來。我想,信還沒發出去,還可以和您商量......」我戰戰兢兢地解釋道。主管正色道:「你想自作主張前,先告訴我!三段要寫成五段,先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