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一生守候你,你卻忘了我的承諾:一段關於愛與失智的故事 | 維持健康的好方法 - 2024年11月
我願一生守候你,你卻忘了我的承諾:一段關於愛與失智的故事
我曾許諾,將一生愛你、護你,直到死亡將你我分離。
然而,人世間最痛苦的別離,原來不是死別,
而是遺忘。
一九四五年,艾德溫自戰場歸來,但他沒有回到被俄軍佔領的家鄉,而是前去投靠伯父,並與莉亞陷入熱戀。然而,從軍前,艾德溫已經承諾將娶當時的女友英嘉為妻。莉亞在他和英嘉的婚禮上默默哭泣,兩人從此別離,卻始終沒有忘記對方。多年以後,他們重逢了,這次他們發誓此生再也不要分開。
他們快樂地在一起生活了三十九年。直到莉亞得了老年失智症。她再也認不得艾德溫,甚至害怕他。艾德溫想要信守承諾,一生守護她、再也不和她分開,可是莉雅大哭大鬧,害怕他會打她,總是用畏懼的眼神看著他。她的情況繼續惡化,艾德溫終於明白:他會再次失去她,而這次使他們分離的,是一種可怕的疾病,更感傷的是,它會摧毀他們幸福日子的回憶……
《我願一生守候你,你卻忘了我的承諾》講述了一段愛與遺忘的悲傷拔河,透過這對戀人的故事,你可以看見最熱烈的愛情、最美麗的承諾,更能深思什麼是愛與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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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娜迪妮.阿爾Nadine Ahr
一九八二年生於德國漢諾威,畢業於柏林基督教記者專門學校。目前為德國《時代周報》(Die Zeit)撰文作者。報導文章曾獲多種獎項肯定,包括德國德語協會(Gesellschaft für deutsche Sprache)所主辦的亞歷山大-隆堡新進記者獎(Alexander-Rhomberg-Preis)等。
譯者簡介
林琬玉
輔仁大學德文系及德國Aachen專業大學(Fachhochschule Aachen)企業經濟系畢業,曾任美術雜誌資料編輯與電子商務顧問公司研究員。目前定居德國。譯有《為什麼要住在城外》、《天賦不是奇蹟》(大好書屋),以及《國家為什麼會破產》(寶鼎出版社)。
序幕管風琴樂師奏出第一個音符時,我嚥了一下口水。不要哭。我這樣告訴自己。艾德溫一定不要我哭的。「如果我走了,別哭。妳瞧我的一生多美好啊。」他向來是這麼說的。或者,是她一直這樣說?我都搞不清楚了,不過這不重要,因為我終究還是管不住眼淚。為什麼要強忍淚水呢?這可是他的葬禮。今天是二月的某個星期二,一個寒冷的冬日。上午十一點多,在漢諾威一個六○年代的小教堂中。我們裹著厚大衣,坐在這個樸實無華,牆面砌著磚塊,地板鋪著黑色瓷磚的空間裡。陽光自小小的窗戶灑了進來。通常大家都希望葬禮那天是個雨天,但這天卻是陰雨綿綿幾個星期以來,終於放晴的第一天。來參加告別式的人不多,因為往生者很長壽,享年九十一歲,而他所認識的人,大多已先他而去。前排右手邊,坐著他的媳婦與孫兒。兒子七年前心臟病發,比他早走了一步。前排左方則坐著我的父母、我的教母,還有我。嚴格說起來,坐在左邊這排的人,沒一個跟他有親戚關係,包括我。艾德溫‧路德維希,躺在棺木裡的那個人,是我的祖父,是我所認識最獨特的人,也是我這一生最棒的禮物。只是我們倆並沒有血緣關係。管風琴樂音逐漸停止,有個不是牧師的人站到講台邊,用制式、不帶感情的語調,跟大家說些願亡者安息的話。直到這時,我才第一次望向棺木,眼前的艾德溫蓋著酒紅色毯子,躺在裡頭。那棺木好小,我心想。他躺得進去嗎?畢竟我的祖父也算是個滿魁梧的男人。這麼高大強壯的人,怎麼可能用這麼小的棺木呢?難道他彎曲著雙腿躺在那個盒子裡嗎?我甩甩頭,試圖把這些想法趕走。反正他躺在那裡,我怎麼看怎麼怪。最後我索性移開視線,轉頭觀察起裝飾棺木的花禮。那還真是五彩繽紛啊,一如他所喜歡的,他一向偏好五顏六色。「永別了。」花飾的某條緞帶上這樣寫著,一旁還附上他媳婦與孫兒的名字。棺木左右兩邊的地板上各擺著兩盆弔慰花籃,上面寫著:「在愛中回憶。」還有一些重要朋友的名字。這些花千篇一律,跟所有這種場合能見到的一樣。只有緊鄰棺木左方的那個花飾特別不同,那是橘色、紫色與白色交織的花,飾帶上沒有寫任何名字。他應該會喜歡吧。這是我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