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塔哥尼亞高原上 | 維持健康的好方法 - 2024年7月

巴塔哥尼亞高原上

作者:布魯斯‧查特文
出版社:馬可孛羅
出版日期:2015年03月12日
ISBN:9789865722487
語言:繁體中文
售價:342元

傳奇,是查特文不算長的一生最貼切的註解
他,有著一個騷動的靈魂,隨時處在”移動中”……
他,是天生說故事的高手
帶著心愛的Moleskine筆記本遊歷世界各地

  「在我祖母家餐廳的玻璃櫥櫃內,放著一塊皮,雖然只是小小的一片,卻厚實如皮革,還有一縷縷的粗硬紅毛,用生鏽的大頭針釘在卡片上。卡片上的一些黑墨水字都褪色了,但話說回來,當時的我太小,也不曉得上頭到底寫了些什麼。……『那是甚麼?』『一片雷龍』,……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像渴望那片毛皮一樣的想要過其他的東西……」

  那片毛皮是童年的查特文內心最珍藏的寶貝!

  在查特文幼年的心裡,祖母家櫥櫃內的那片毛皮就像一把鑰匙,不經意地已為作者打開了一扇通往一個彷如神祕奇想國度的視窗,巴塔哥尼亞。1972年某天,他在巴黎出席一場設計大師的沙龍時,留意到一幅南美洲巴塔哥尼亞高原地圖,直呼:「我一直想去那裡。」就這樣,1974年末他飛抵祕魯,一個月後已置身巴塔哥尼亞。

  巴塔哥尼亞的荒蕪蒼涼,如是「一片空無……一條各式文化打轉的黑巷。」它不是地圖上特定的一個區域,而是一片混沌無垠的荒漠。這兒的強風可以一路從十月吹到三月,能讓《小王子》作者聖修伯里的飛機往後,而不是往前飛。查特文形容它可以「將人生吞活剝」。

  而這份蒼涼、孤絕,足以迫使人回歸自我審視內在。因此,作者也在書中試圖透過遇到的人探討”孤獨”這命題。在這趟自童年即預約下來、奔往世界盡頭的旅行,和保羅‧索魯不一樣的是,他不摻雜個人想法及批判,而是客觀地訴說著一篇篇令人耳目一新的遊人的故事。

作者簡介    

布魯斯‧查特文Bruce Chatwin

  1940年生於雪菲爾(Sheffield),出自一個英國中產階級家庭。進入馬爾波羅學院(Marlborough School)就讀起,便在蘇富比打工,八年後,成為蘇富比歷史上最年輕的董事之一。後來辭去工作,開始展開環遊世界的旅行。1972至1975年間,任職於《星期日泰晤士報》(The Sunday Times),之後突然以一封電報宣告即將出發去展開他人生下個階段的新旅程:「到巴塔哥尼亞六個月。」這趟旅程啟發查特文完成他的第一部作品《巴塔哥尼亞高原上》,並獲得英國「豪森登獎」(Hawthornden Prize)及美國「佛斯特獎」(E. M. Forster Award),從此展開了他的寫作生涯。

  他有兩部作品改編成電影:《威達的總督》(The Vicerocy of Quidah)(後改名為《眼鏡蛇威達》,由韋納‧荷索(Werner Herzog)執導,以及由安德魯‧格里夫(Andrew Grieve)導的《在黑山上》(On the Black Hill)。

  最著名的作品《歌之版圖》(The Songlines)甫一出版,即躍豋《星期日泰晤士報》暢銷書單榜首,且連續九個月名列前十名;《烏茲》(Utz)則曾進入1988年「布克獎」決選名單。其他著作:《莉迪亞‧列文斯通》(Lydia Livingstone)、《所為何來》(What Am I Doing Here)、《照片與筆記集》(Photographs and Notebooks)。查特文逝世於1989年1月。

譯者簡介

胡洲賢

  國立成功大學外國語文學系畢業,曾赴美國加州蒙特利半島Language Studies Division of The Monterey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進修翻譯。除用本名翻譯外,也用筆名齊萱寫作,平日住在山明水秀的台東,嗜書成性,賣文維生,熱愛悠閒自在的生活,作品累計兩百餘本。
著作:《一樣的月光》、《言歡記》。譯作有:《老巴塔哥尼亞快車》、《金色船隊》、《撒哈拉》、《帝國》、《淑女與僧侶:我在京都的一年》(以上均由馬可孛羅文化出版)、《造雨人》、《麥克.喬丹自傳》、《蝴蝶君》、《流浪者之歌》、《誰搬走了我的乳酪:青少年及兒童版》等書。

第一章  在我祖母家餐廳的玻璃櫥櫃內,放著一塊皮,雖然只是小小的一片,卻厚實如皮革,還有一縷縷的粗硬紅毛,用生銬的大頭針釘在卡片上。卡片上的一些黑墨水字都褪色了,但話說回來,當時的我太小,也不曉得上頭到底寫了些什麼。 「那是什麼?」 「一片雷龍。」 我母親只知道兩種史前動物的名字,雷龍和長毛象,她知道這片皮不是長毛象的,長毛象來自西伯利亞。 後來我得知雷龍已經在大洪水時全數溺斃,因為牠們身軀過於龐大,諾亞(Noah)無法將牠們帶上方舟(Ark)。我想像著一種毛茸茸的笨重生物,長爪尖牙,眼中閃爍著邪惡綠光。有時這隻雷龍還會從房間的牆壁上衝出來,將我從睡夢中驚醒。 這一隻雷龍原本住在巴塔哥尼亞,位於南美洲那世界的盡頭。幾千年前因失足落入冰河,幽禁在森藍的冰塊囚籠中,所以一路往下移到山腳時,仍然完好如初,祖母的水手表哥查理‧密爾沃(Charley Milward)就是在這裡發現牠的。 查理‧密爾沃曾是商船船長,船不幸在麥哲倫海峽(Strait of Magellan)峽口沉沒,倖免於難的他就在附近安頓下來,於龐達阿雷納斯經營修船廠。我心目中的查理宛如人中之神,高大、沉默、堅毅不屈,留著黑色絡腮鬍,藍眸犀利,斜戴著水手帽,還把航海靴的頂端反折向下。 他一看見突出冰層外的雷龍,馬上就知道該怎麼做。肢解、鹽漬、分裝成桶,然後運到位於南肯辛頓(South Kensington)的自然歷史博物館(Natural History Museum)。我想像血和冰、肉和鹽、一群群印地安工人,以及沿岸一排排木桶,工程龐大,卻不知目的何在。雷龍在經過熱帶地區的運送旅程中腐壞,抵達倫敦時已是腐肉一團;所以現在在館內你只能見到雷龍的骨頭,而不見外皮。 幸好查理表哥先寄了一小片給我的祖母。 祖母住的紅磚屋前有黃花點點的月桂樹叢掩映,煙囪高聳直立,山形牆尖角分明,花園裡栽種著血紅玫塊,屋內的氣味有如教堂。 除了體形外,我對祖母的記憶不多。我會爬進她寬廣的懷中,或是偷偷的看她能不能從椅子上站起來。她頭上方掛著荷蘭柏格人的肖像,他們滑嫩豐腴的臉龐嵌在白色輪狀皺領中。壁爐上有兩尊日本小人偶,連著細柄的紅白兩色象牙眼睛向外突出,我會拿它們來玩,或玩一隻關節靈活的德製猴子,但我總是纏著她問的是:「可不可以給我那片雷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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