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美醫師鮭魚返鄉 | 維持健康的好方法 - 2024年11月
旅美醫師鮭魚返鄉
本書分為行醫經驗、診治觀點、成長歲月與生活點滴、生活雜談等四章。
在行醫經驗中,分享選擇病理科當飯碗的源由,以及在美國、沙烏地阿拉伯、臺灣的行醫經驗。在「診治觀點」裡,從病理科角度,分享病理切片的重要性及存在價值,並帶讀者認清腫瘤標記的真正用途。在「成長歲月與生活點滴」裡,回顧成長的每個重要階段,以及生命中占舉足輕重地位的至親們。在「生活雜談」中,則分享他對釣魚及動物標本製作的熱愛,還有他在沙烏地阿拉伯生活的點滴回憶。
作者簡介
鄭瑞雄
屏東縣林邊鄉人,1964年畢業於高雄醫學6院醫科。1966年赴美接受病理專科訓練, 並在明尼斯達大學研究所進修。1972年在威斯康辛州立醫學院當助理教授。1978年搬去印弟安那州蓋瑞城Methodist Hospital當病理主治醫師,兼Rush Medical School臨床副教授。1985年去沙烏地阿拉伯Kingfisher Specialist Hospital當二年顧問醫師。1987年回美國拉斯維加斯,當內華達醫學院附屬醫院病理專科醫師,兼內華達大學醫學院臨床教授。1999年回台灣和信醫院當病理主治醫師,退休後回美國,2010年又回羅柬聖母醫院當病理專科醫師。
在美國期間,通過解剖病理、臨床病理專科考試,並有皮膚病理及生化病理次專科執照。在台灣俱有解剖病理及臨床病理專科執照。
1行醫經驗
‧選病理科當飯碗
‧屍體解剖
‧ 六、七○年代到美國發展的臺灣醫師
‧憶沙京利雅德行醫兩年
‧回和信治癌中心服務
‧美國的醫療和臺灣有什麼不同
‧職業生涯的終點站──羅東聖母醫院
2診治觀點
‧臨床病理醫師應該要做的事
‧從病人的安全談起
‧談檢驗危機值和病人的安全
‧談外科病理的品質
‧病理切片再確認有助病人安全
‧減少細胞診斷的錯誤
‧高科技時代傳統的解剖
‧高科技時代的醫學還是需要病理解剖
‧腫瘤標記不是用來做癌症早期診斷
‧CA 19-9 的迷思:一個受血型影響的腫瘤標記
‧對肝癌的認識
‧不吸菸也會得肺癌
‧西醫對另類醫療應有的態度
‧中草藥可能的不良反應
‧喝牛奶的迷思
3成長歲月與生活點滴
‧我的父親
‧母親與外婆
‧小學及中學的日子
‧高醫生活點滴
‧金門當兵那一年
‧退伍後出國前
‧從沙漠搬到另一個沙漠
‧兒子的心聲
‧生死一瞬間
4生活雜談
‧釣魚
‧老人與海
‧我如何變成動物標本製作家
‧一隻雉雞
‧賭城拉斯維加斯
‧給賭客些許忠告
‧面紗內外
‧沙烏地阿拉伯的婚姻
‧斷頭廣場看斬刑
‧南非旅遊記
‧有緣千里來相逢
‧談臺灣民謠
‧談禁歌
附錄—已發表之英文學術文章
自序
我1964年畢業,那時代台灣經濟蕭條,醫療方面完全沒有制度。醫學院只有台大和高醫,畢業生百分之八十都出國去。我随出國潮,也去美國當實習醫師。實習完畢選專科時選了病理,完全是為了逃避晚上值班。四十幾年過去了,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算是誤打誤撞,假如叫我現在重新選科,我還是會選病理。
病理科醫師在醫師群中,扮演著特殊的角色。他很重要任務之一,是提供腫瘤醫師病人切片的診斷,讓腫瘤醫師決定如何治療病人。癌症的診斷廹使一個人面對死亡的威脅,診斷務求正確。我坦承曾經犯了錯誤,很幸運都沒有造成病人的傷害,倒是有一次我沒有錯,被同事陷害,釀成了官司,後來我雖然勝訴,但是對我精神的打擊很大,因此萌生提早退休的念頭。退休後,和信治癌中心醫院的黃達夫院長,給我機會回台灣服務,回饋故鄉,眞是感恩不盡。在和信醫院服務將近十年,第二度退休後回去美國不久,又被陳永興院長找回來羅東聖母醫院服務。
我在匹玆堡當住院醫師時,恩師Dr.Hartsock的一席話,常被我鉻記在心中。他說:一位好醫師除了作好醫師本份的工作外,還要致力作研究及熱心教學。」在我四十多年的病理生涯,我都秉着恩師的話去作。雖然沒有什麽卓越的研究發現,我發表了七十六篇用英文寫的學術論文,不能算多,但是也不算少。在巔峰時期,也多次被邀請作演講,有一次也被邀請去德國墨尼黑。我一直沒離開學術機構,不斷地教導學生及住院醫師,在台灣也用中文在報張雜誌發表過十四篇有關醫學的文章。
我有廣泛的興趣,釣魚是我的最愛,因為釣魚,我也發展了做動物標本的嗜好。我也喜愛旅遊,曾經去過沙烏地阿拉伯行醫兩年,經歴過重男輕女的獨特文化。我都有把所做、所見、所聞,寫成文章發表過。有一次在閒聊時,陳永興院長鼓勵我,把以前的作品整理一下,再加寫我的身世,生長歲月及其他生活點滴,就足夠出一本書了。謝謝陳院長的建議及鼓勵,經過一年的準備,我出書的構想終於成眞了。在此,我要感謝院長特助沈聰榮的幫忙,讓五南文化事業機構答應為我出版這本書。還有,我要感謝太太在背後的支持。
選病理科當飯碗我到美國的第一年,是當實習醫師,內外科輪流各四個月,小兒科、婦產科各兩個月。我的第一輪是小兒科,沒有那麼忙,這也剛剛好,讓我慢慢適應環境,到底東西文化和語言是不同的。英語算是我中學時代的強項,加上高中時參加英語查經班,有機會和加拿大牧師接觸,練習英語會話,所以語言障礙較小。但是參加討論會時,美國人講得太快,還是沒辦法完全聽懂。第二輪是內科,忙得幾乎不能透氣,三天值一班。每逢值班,整晚都沒辦法睡,隔天沒休息照常上班,一個月下來,我已神經兮兮了。那時候要接太太過去,必須有第二年的合同,所以要趕快決定在實習醫師結束後,要做什麼專科醫師,開始為第二年的合同做打算。因為內科值班,使我嘗到當臨床醫師的苦頭,我決定選晚上可以不值班的科目,同事們告訴我,那非病理科莫屬。學生時代學一年病理,根本不知道病理是什麼?做了一番研究後,知道病理要做屍體解剖。很多人看到屍體都已經毛骨悚然了,更何況又要解剖,心裡有點毛毛的。和內科主任商討後,他建議,我的病人往生後若有病理解剖,就親自去解剖室看看。看了兩、三次解剖後,我知道病理是在求真相,找死因,和死前治療做比照,以求改進,是醫學進步的引擎。我了解什麼是病理科後,就不顧解剖時的氛圍,毅然決然選擇病理科當終生的飯碗。事隔至今已將近半世紀,如果一切能從頭來,我還是要選病理科,一點也不後悔。決定選擇病理科後,我就開始申請第一年的住院醫師。我同班同學張簡俊一,在紐約的Jamaica Hospital當住院醫師,經他的推薦,我很快就拿到了合同。我高興的將合同寄回臺灣,讓太太辦理出國事宜,一切都很順利,她十一月中旬就出國了。有太太在身邊,不再那麼寂寞,有時間一起去公園散步或港邊釣魚,日子好過些。但值班還是很累,曾經累倒住院三天,說是神經衰弱,又意外發現肺有鈣化,為了要排除活性結核病的可能,送我去結核醫院做檢查,一切沒事後才回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