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最美好》:抑鬱症第一個關卡,就是自己的家門 | 抑鬱症自救

我可能運氣好,因為憂鬱症程度並不嚴重,才能在自省中找到自救,但是我相信我願意面對憂鬱症、願意服藥、願意用改變生活來改變意念、願意 ...現正閱讀《此刻最美好》:抑鬱症第一個關卡,就是自己的家門2019/02/10,健康PhotoCredit:maxpixel精選書摘TNL精選書籍,讓你站上文字巨人的肩膀,遠眺世界。

看更多此作者文章...訂閱作者收藏本文文:高愛倫我得過憂鬱症,所以我可以跟你談憂鬱症,也可以斷言,我會痊癒,你也可以痊癒。

20年前醫學界就預言:憂鬱症會是20世紀最大的健康殺手。

不幸,醫學預測成真,而且趨勢日益嚴重。

從早期人們不解的焦躁焦慮情緒醞釀到失落空茫的低潮,再輾轉出現強迫症行為、封閉式自我孤立、暴怒失控的攻擊、厭世輕生的偏激……如今憂鬱症病患的普及化,已實實在在造成很多家庭與職場的悲劇。

身為一個短期服藥的憂鬱症患者,我想分享自己「點亮黑暗」與「掩埋黑洞」的經驗,這些經驗並不是醫療知識,而是我個人的深切體會,我相信,意志力與毅力在我身上產生極大的翻轉能量。

事實上,在我痊癒之前,我並不知道我是憂鬱症患者,我甚至也不知道醫生給我吃的是抗憂鬱藥。

那年,我43歲,什麼不好的事情都發生了、累積了、崩塌了。

最親愛的爸爸病了,在醫院躺了9年沒有醒過來,雖然二姊每日必到石牌榮總探望照顧,我們還是聘僱24小時看護以求周全,前後花了580萬看護費與榮民可免的30幾萬醫療費。

我對我的工作已感到索然無味,可是我仍會自我強迫做一個全勤的模範員工,希望自己──對得起薪水、對得起專業、對得起理想、對得起職業上的殊榮……這些人生責任突然讓我覺得好沉重,也好厭惡。

然後,17年的婚姻浮現很多我看不懂的異相,等恍然大悟「悔教夫婿覓封侯」這7個字是多麼寫實的世間警語時,我才明白,以退為進是很多女人會犯的錯,淨身而出更是蠢不可及。

我的幸福人生,萬箭穿心。

我開始陸續出現的症狀:每天出門上班,都會一下樓就再上樓多次,檢查瓦斯爐是不是確實熄火。

每天晚上回家,先拉起屋子裡的所有窗簾,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迴避所有偷窺的眼睛。

開燈睡覺長達10年,不但淺眠,而且入眠狀態很少維持在30分鐘以上,總是從心悸中驚醒。

那時,健保卡還是紙卡,每張6格,每次門診蓋印1格,一年下來,精神官能症的疑神疑鬼,讓我看了9張卡54次門診,而且檢查內容都非問診拿藥的輕易簡單,不是塞鼻管,就是塞胃管。

歷經這樣的痛苦不堪,雖然醫生說找不到問題就是最好的結果,我還是不相信一切都沒問題。

我開始陸續呈現的應對:朋友的、工作上的互動都很扼要,但更精確的形容應該是都很冷漠。

我的交談,沒有主動話題,只有被動答覆,而且能一個字作答就絕不用兩個字:「是」、「好」、「不要」、「或許」、「會嗎」。

嚴厲、嚴肅、嚴苛、嚴峻、嚴格……這就是我日夜表情的總和。

有人說:「這麼不苟言笑,好怕妳喔!」我的不苟言笑中,其實藏著我的獨白:「我才怕你們呢!」友人的關心語言,在我聽來,都是「言不由衷」、「另有用意」、「話裡有話」。

我不相信有人真心真意對我有善意。

我開始陸續邁向崩潰:我住在汐止雅典王朝社區時,家中裝了3道內鎖,弄著弄著,我把自己誤鎖在家中出不了門。

我在辦公室一大樓二大樓連結的天橋上,每天從7樓俯瞰樓下,體育組編輯簡月芳路過時,隨口玩笑一句:「幹麼!想跳樓啊?」我的眼淚當即串落,是呀!的確有一個強大抓力讓我興起奇怪的念頭,沒有人知道,要抗拒這樣的抓力是何其艱苦的爭戰。

冬天夜裡下班,先到光復南路江家豆漿店叫一碗熱豆漿暖暖身,豆漿一端上來,大顆淚珠就滴滴入漿……我盡量禁語,因為我口吃的相當嚴重,而我並不想讓人家發現我口吃。

我整夜握拳睡覺,一早起床,手掌上總是留著一排指甲戳痕。

我的愛犬也得了分離焦慮症,我一天要多次奔回家看牠們是否安好,我們不是相濡以沫,我們簡直就是同泣欲死……我開始面對初步醫療:我在聯合報診療所婦科看診,大姊說:「我妹妹隨時都陷入緊張狀態。

」醫生指著檢驗數據說:「這樣的荷爾蒙指數,別說緊張了,連跳樓都有可能。

」我拒絕服荷爾蒙,因為我的女性週期正常,而且我不想面對荷爾蒙會有後遺症的風險。

醫生說:「停經與否不是荷爾蒙足夠與否的絕對因素,所以有些停經女性並沒有更年期症狀;此外,當基本生活品質都受影響時,有關荷爾蒙的風險已經是其次問題。

」於是我開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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