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做自己的女人,和她們的餐桌:她,橫越歐洲大陸找尋自我,走進12個女主人的家,聽她們用生活樣貌說故事,重新找回女生向前走的勇氣 | 維持健康的好方法 - 2024年11月
那些做自己的女人,和她們的餐桌:她,橫越歐洲大陸找尋自我,走進12個女主人的家,聽她們用生活樣貌說故事,重新找回女生向前走的勇氣
最好的妳,一直都在路上
人生真正的美好,都是需要費心尋覓的
為了追尋自我價值,她遠走異國,結識12位來自法國、丹麥、英國、義大利、西班牙的女主人,住進她們家裡,走進她們心中,透過「食物」這個人類共通語言,用天生味蕾直覺和近距離觀察,引導她們以自己的生活樣貌說故事。
這些歐陸優雅、彌足珍貴的女性特寫,精采動人,溫暖地與你同行。我們將一路身歷其境,窺見女性如何在多重角色中尋找自我存在,這些在人生舞台發光發亮的歐陸女主人—有牧場裡的小提琴家、香檳酒廠主人、聖誕樹農場經營者、針織食物藝術家、城堡裡的女侯爵、水果食譜作家、餅乾裝飾藝術家等,透過餐桌分享的暖心美味、生活裡保有的尊嚴與質樸的自我滋味,找回面對青春、事業、愛情與生命,種種失去與再造的課題。
翻開這本書,讓這群勇敢且慷慨的女性,帶領你找回做自己的真實勇氣。
#這世上哪有什麼最好的女人,只有成為最好的妳
本書特色
全球中文版/獨家攝影授權
橫跨28,936哩,以365天近距離捕捉療癒視覺,全彩收錄歐陸女性日常獨家畫面,紀錄每個時代的女人,脫胎換骨的歷程。
隱藏版食譜/獨門口味傳授
看起來搞剛,但做起來簡單的香檳干邑炙牛腎、足以弭平世上所有紛爭的紅酒燉牛肩肉、餵飽孩子還能耗盡他們精力的英式鄉村雞肉派……,如若食譜操作正確,當你伸出雙手,從信念到願意進一步燃起烹火,你便能成為創造者──無論製陶、烹藝、持家,還是挑起文明的愛火。
12位女主人/獨到人生智慧
麗貝卡:「整座牧場都是我的表演廳,32頭乳牛就是我的VIP。」
#法國版托斯卡尼豔陽下#自給自足#女人要獨立
佛羅倫斯:「我的餐桌,和人生的富足有同等分量。」
#香檳與酒標#女性莊主#瓶蓋貨幣
雅娜:「孩子參與你的生活,他們才能變得更成熟。」
#異國婚姻#文化差異#混搭式親子教育
瑰蕾塔:「我做的不是什麼大生意,但是一門會讓人幸福的事業。」
#丹麥聖誕文化#傷痛之前人人平等#聖誕晚餐
瑪麗:「會做菜不一定能挽回丈夫,但擁有一台洗碗機卻能拯救婚姻。」
#二婚家庭#婚姻溝通#退休生活
凱特:「我媽是獨立的女強人,通常這樣的女人做菜不容易好吃。」
#就是不想做菜那一派 #針織美食 #外食主義
克萊莉:「一束鮮花,能讓大自然住進你家。」
#婚姻保鮮法#女性多重角色平衡#園藝家居
瑪西米蘭諾:「若要論及心靈的自由度,我們義大利人是全球第一。」
#義大利貴族#女性覺醒#繁華轉身
伊麗莎貝塔:「親愛的,這時代不是要妳堅強得不需要男人。」
#女性創業#女主人宴客#義大利飲食文化
伽西莉亞:「用自身供養晃動的時代裡,熱切需要養分的人們。」
#義大利婚禮#創造幸福#花藝與美學
伊娃:「討厭一個人,別急著要他下地獄,只要在他面前吃得像國王。」
#跨越舒適圈#中年辭職#做自己的老闆
蘿希歐:「事業能讓你強壯,但事業以外的興趣卻能讓你發光發亮。」
#修女也瘋狂#天賦與熱情#西班牙甜點文化
名人推薦
知名主持人 于美人
知名作家 吳淡如
新聞主播 陳海茵
金馬影后 謝盈萱
──女力推薦(依姓氏筆劃排序)
文字/攝影簡介
蔡佳妤
出生台北,生長日本。長年從事表演藝術策劃與經紀,兼具獨立策展人、古典音樂講師、專欄作家及攝影師等多重身分,文章散見ELLE、VOGUE等,並於MUZIK古典樂刊—名家隨筆《餐桌上的指揮家》復興作曲家傳奇美食,發掘音樂家的美味私藏。
2016年近距離採訪12位年齡橫跨32至70歲的歐陸女性,透過紀實文字與攝影,推動女性自我認同及餐桌文化新理念 ; 2017年以此計畫作品,入圍 Pink Lady®倫敦食物攝影大獎。
FB:Table Bible與煮同在。
序章:我的故事
她們的故事
﹝法國 France﹞
牧場裡的小提琴家 麗貝卡
香檳酒莊主人 佛羅倫斯
﹝丹麥 Denmark﹞
陶藝家 雅娜
聖誕樹農場經營者 瑰蕾塔
﹝不列顛 Britain﹞
退休特教老師 瑪麗
針織食物藝術家 凱特
復古花農 克萊莉
﹝義大利 Italy﹞
女侯爵 瑪西米蘭諾
建築師 伊麗莎貝塔
國寶花藝家 伽西莉亞
﹝西班牙 Spain﹞
水果食譜作家 伊娃
餅乾裝飾藝術家 蘿希歐
自序
記得家母曾跟我說段往事:當年她在醫院生我,孩子那洪亮的哭聲,像個天生的總司令。醫生興奮跑來向我阿嬤道喜:「她有那兩顆啊!」我阿嬤多得意,朝親友說:「兒子!生了兒子!」孰不知醫生講的是兩顆酒窩。
往後的童年,我就靠這兩塊臉部凹陷活著。逢年過節大人都喜歡逗弄孩子,我的笑容開始有了娛樂作用,他們偏愛拿手往人臉頰鑽,我不太喜歡這種感覺,有句俗語說吃飽撐著。後來我安慰自己─這也算是種福氣,你一笑便有紅包拿,還有糖可吃。
那時候,我不覺得自己跟別人有什麼不同。我媽知道這孩子愛笑,天性親近,但身上老是瘀青,於是只往「被欺負」那方面猜想,從未想過我視力直落0.01。檢查那日可能病人看得多,醫生沒耐心,當場就說:「妳這孩子根本近乎全盲。」母親看我在身旁,壓住心慌速速回他:「這很正常。人會長高,視力也一樣。」
接下來10 多年,我媽都當她在寫科幻小說。她編了無數奇葩故事,說明人類眼珠子上的白膜,會因為書讀得越多,越能漸漸把世間百態看清楚。編到一半還轉往武俠線路,說人若想看清楚,多半要付出些代價,往後面對正義,你不能明明看到,卻當作沒有看見。
因為幾乎沒有視力,我無法辨知一個女人,將生命裡最美的歲月,獻給近乎失明的女兒,她究竟被剝奪了什麼? 我聽過一夜蒼老十歲的傳聞,也聽說我未能看見,她也難以闔眼。
可如果這宇宙真有所謂上帝視角,你會看見我母親從一名芭蕾舞者,剃了光頭,增胖20 公斤,變成了計程車司機;因為她清楚唯有母兼父職,才能保護她自己,也才能保護嗷嗷待哺的孩子。
無數漫熬長夜,她為了避免母女雙雙被恐懼吞噬、被憂患在心口鑿出某種無以言喻也難以痊癒的傷痕,她將自己化為曙光,於是才有那《一千零一夜》,才有那些說來我深信不疑的故事,也才有那溫情、仁慈與光明,倒影在我一片霧茫的視網膜上,留下希望。
這時候我還不知,自己未來將有機會去看見美好,去看見盛夏的藍天白雲,還有曾經被母親帶到一個地方,只說了句「今天天氣很好」,便感到輕如羽毛的溫暖,聞到衣服晒來的淡香,從此知道一個名字喚作太陽的好東西。
20 年風雨飄搖的日子,我和母親相互依偎。她發了狂似地積攢收入,從北到南送貨打零工,從臺灣將女兒送去日本;許是她說的故事感動了誰,許是她不知哪來的膽量遠走異鄉,她如願找到了良醫,願意一步步治好孩子的眼睛。
只不過,治療過程是十分漫長,也足以散盡家財的。在我的記憶中,母親把「看醫生」包裝成「私人旅遊」。我媽會爬梳深度文化景點,會細心安排路程,會讓醫院作為東京迪士尼的轉運站,毫無嘶吼痛哭與掙扎,我還穿上點點洋裝,胸口挺著一隻米老鼠,在不同院區張揚過街。
看完醫生,她通常會帶我去大吃一頓。因為她心事深,老覺得沒把孩子生好,那起碼要讓她吃好。我對醫生與廚師因此有了莫名好感,他們都是白衣人士,他們都懂得如何拿起刀,他們手裡有時候也都會出現酒精的味道。
母親年年捉襟見肘,帶我展開冒險的就醫之旅,也有窮途末路的時候;我們曾住過滿屋蟑螂的房子,她不用欺瞞我,反正我也看不見。我們曾窩在一塊吃同碗拉麵,她捨下自個兒那份,給孩子加點愛吃的玉米,誰曉得那次我掉牙,忙著找牙齒的母親,終歸餓了肚子。
還有小時候,我總期待搭電車到大阪的難波站(母女倆都愛搜刮高島屋7 點後的出清美食)。在此前幾站,我都會拉起母親衣角問:「媽媽,下一站我們要去哪裡?」
長大後,我才明白對母親而言,孩子的幸福與笑容就是她的下一站。
許許多多,這樣又甜蜜又拮据的回憶,深深烙印在我視覺逐漸清晰的日子,癒合我們心底潰瘍的傷口……
另一頭,羅伯托掛完電話心情很愉快,與其說他想託女友帶瓶酒,不如說他更想聽見對方的聲音。他打算接續來做義大利方餃,那麵皮被甜菜汁染成朱紅色;他用剩餘的豆渣和羊奶乳酪,一股腦兒包進麵皮裡。我們回來的時間恰恰好。蘿希歐讓我當自個兒家裡,別拘束;她很自然地走進廚房幫忙,將蝦蟹磨成濃液,佐以紅椒粉調味,龍蝦醬到此算是大功告成。只見羅伯托走到冰箱白板前,思量半會,提筆寫下今日的菜單:佛陀的後花園豆腐塔帕斯甜菜根豆腐麵餃佐龍蝦醬汁豆乳冰糕秘密點心寫完他又想了想,走進磚房抱來3 瓶美酒。蘿希歐趁此空檔,邀我前去參觀陽台,她和男友將這兒改造成懷石菜園,每樣蔬果香草都小小塊,這些量兩個人吃剛剛好。羅伯托盛來魚凍豆腐。我們便從陽台摘些可食的千日菊、繁星花和大理花—大家自行隨意妝點,氣氛一時溫雅靜好,「佛陀的後花園」也完全能在這道餐饗裡,見其真意。緊接端來的塔帕斯,那烤板豆腐洽當好處,蒸蛋豆皮入口即化,炸鱈魚丸覆層金盞花醃漬辣椒,賞心悅目又味美不可方物。可是羅伯特沒有很滿意,他認為辣椒與醋味,簡直扼殺了白酒的圓潤芬芳;說著說著他又往酒窖走去。整場宴席,我們都吃得很愉快。我一邊享受波爾多白酒,一邊微笑地聽羅伯托分享見解,我和蘿希歐表明這男人若非天賦異秉,便是熱情使然;否則過往我吃不出豆腐特色之處,怎到他手裡,便化為兼容並蓄的珍物?而他做菜不按牌理出牌,你永遠不知道白色桌巾底下藏些什麼,彷若烹調豆腐才是這世上最難以抗惑的魔術。但說完這些,我慢慢注意到自己的讚美有些刻意,幾乎在對他表達一種「寬容」,就好比你說不出這人走什麼菜系,姑且便說他很有創意─這基於我仍暗自覺得:廚房向來是女人的王國。纖細易感如他,又怎麼可能不明白,我仍帶有一絲泛民族意識來看待豆腐這事,但他給自己倒了杯雪莉酒,抓到一個機會,把話題帶到女人看待烹飪跟男人有多麼不同。羅伯托坦言自古以來,真正想進去廚房的男人並不多,包括他自己都是為了和母親建立平等關係,才開始學做菜。尤其在西班牙這個社會,無論男女都想做個懂吃的人,唯有女性受到文化風氣主導,下意識會覺得自己應該要懂得下廚。「但在廚房,當妳覺得這是應該要做的事情,就不會有真正的熱愛。」他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