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書:試刊號? | 維持健康的好方法 - 2024年11月

K書:試刊號?

作者:童偉格駱以軍成英姝章緣黃以曦陳克華鴻鴻伊格言陳懷恩王德威李焯雄林奕華白靈蕭蕭靈歌葉莎
出版社:黑眼睛文化
出版日期:2018年03月18日
ISBN:9789866359705
語言:繁體中文
售價:234元

  《K》,一本「不定期刊」,標舉文學世界最普世普智的現代文學符碼,彷彿淒清黯黑街巷穿梭文青的字頭密碼,刊載更長更深更硬的文學文本。首期題名《試刊號?》,以「存在之問」型構「智識之思」,探尋文學集聚之強度、文學範疇之邊界、文學對話之可能,邀集陳克華、駱以軍、成英姝、白靈、蕭蕭、靈歌、葉莎、王德威、鴻鴻、章緣、童偉格、伊格言、李焯雄、黃以曦、林奕華等頂尖作者,提出最新創作意見,達至共響文學華彩。更邀請著名導演、攝影師陳懷恩,開闢影像專欄,將多年攝影秘辛,以與文學表達交輝的方式,豐沛本刊的視象性與想像力,為一本每一期都「不一樣」的充滿「不一定」氣質刊物,打下永是變動的「試煉」之基(Groundless Ground)。

  作者們將分別就自己最近的文學創作、最新的文學感悟,以及對《K》書未來的意向與意念,展開主題發言。
 

主編簡介

列維

  七年級詩人,學者,獨立文化策劃人。曾於爾雅出版社出版詩集《碧娜花園》,詩作入選《2015年臺灣年度詩選》。
 

發刊詞
詩性的見證/駱以軍
 
刊首語
詩意的傷痕/列  維
 
小說
任意一個/童偉格
粉彩/駱以軍
盲域/成英姝
失物招領/章  緣
紅色皮箱/黃以曦
 
新詩
鬼(十首)/陳克華
拜託你不要寫詩(外三首)/鴻 鴻
 
作家特輯
我想我是個貪婪的人——《噬夢人》新檔案/伊格言
 
影像特輯
重點所在/陳懷恩
 
訪談
文學現代性與文學史的「現代」視野/王德威
 
跨文本書寫
隔(五題)/李焯雄
 
創作談
彼得潘密碼(二題)/林奕華
 
沉默的詩典
勒維爾迪、索雷斯庫、帕斯傑爾納克
 
截句冊頁
白靈、葉莎、蕭蕭、靈歌
 

推薦序

發刊詞-詩性的見證
 
  八十年前,「風車詩社」的楊熾昌寫下:

  「祭祀的樂器/眾星的素描加上花之舞的歌/灰色腦漿夢著癡呆國度的空地/濡濕於彩虹般的光脈」

  這如此像在描述iPhone 8的夢境,那麼奇詭幻麗,朝無限的空間延伸。事實上,曾經相信詩與小說,是人腦最高級形式輸出的人們,一百年來,可謂打了一場被輾壓的大敗仗。「創造」的桂冠,也許更被賈伯斯、NASA、好萊塢工業、祖克柏、貨幣戰爭的發明者,他們戴上。

  詩人,或詩人的後裔,勇武的創作者,曾經是被推舉去和死神下棋;去神的床榻邊問:「汝為何將吾等遺棄?」;曾經挨擠在痲瘋病人、妓女、酒鬼、窮人身側;拉開夢境的水壩閘門,進入最微分的時間刻度;曾經若是地球被外星艦隊攻佔,代表人類這個文明起草並宣讀「銀河系和平願景」的,都是詩人與小說家。但如今他們只能在世界旋轉門邊,怕被高流量、無感性人群撞飛的幽魂。

  但其實,像M.安迪的《說不完的故事》,那個在一次元將要覆滅的幻想國,片地焚煙,但只要在那薄如光翳這一側的小男孩培斯提安,替那王國女王取一個名字,他所命名的神祕的名字,瞬間就能扶住上一片正在埃次貼島的骨牌,停止那虛無的吞噬。

  也有可能,在瘂弦、商禽、洛夫、周夢蝶、白先勇、林亨泰的生命之詩後面,世界仍然朝那冷酷之境鋪雙軌而去。每一代的書寫者,都相信自己可以從上面、下面、裡面、外面、他方,不同的方式重新置放世界。有些經驗,從前的詩人們或窮盡想像,無法逐觸。譬如在時速三百多公里的車廂內,某個夜晚、光從筆電淹濕你的臉;你像珊瑚礁上的一顆小蟲,和成千上萬人連結著;譬如底片這玩意被發明又消滅;譬如人類的基因圖譜……

  年輕詩人的花朵仍在花園瘋狂綻放,詩人的創造力從遙遠星空,飛行器的矢量引擎像雪霰噴出。詩人的唐卡,以金色、紅色、黑色、藍色、細毛筆描圖那些凝視二十一世紀災難,菩薩的臉。

  也許,如果未來的某一支探勘隊,有幸在一整座塌毀的班雅明式瓦礫,發掘出這一本「雜誌」,會發現那些文學語言,像點燃的紙撚,發出光同時在消失;像某種時空轉換器,暫時的故障,這些像絲絨緞面,像老虎張大嘴的狂悍之作,擠壓、沖噴、發出光燄和爆炸。

  ——怎麼可以沒有一本這時代的Key刊?
 
駱以軍

非關命運!非關命運?──如何離開《噬夢人》第一部曲/伊格言最早前,在最原初的構想中,已出版的《噬夢人》(2010,聯合文學)並不是最後完成時近30萬字的巨大篇幅,而僅是一則中篇。這與當時的文學環境有關,說來沒什麼道理。如今回想,吾生也晚,當我懵懂初入文壇,開始獲獎、出版第一本書(《甕中人》,2003,印刻),台灣文學環境已然崩壞,無論通俗文學或純文學市場均已直線下墜──比自由落體更慘的是,你不知道真正的底部何在。那簡直像是金融海嘯時期的股市。但我傻之又傻,對這一切全無所覺(除了我傻之外,確實,那是個網路頻寬有限而資訊量與此刻全然無法相提並論的時代),忙著進行家庭革命,為我的個人志趣與我爹對抗。我其實並不敏銳意識到「寫作一部長篇」是可能的,因為我的前輩們很少這麼做──他們之中,有許多人寫了一輩子,產出許多膾炙人口的短篇作品,但名下未曾有過一部長篇;而即使曾寫出長篇的前輩,也往往不會這麼快在生涯初期便開始試圖「攻克」長篇;一般而言都經過至少兩三本短篇或中篇書寫之磨礪。那與此刻(2017)文壇之風氣習性並不相類。當時我並未多想──除了作品本身之經營,我向來想得不多。那是真正的年輕,無知,賴香吟筆下「生手的天真」,初生之犢不畏虎。我知道我想寫科幻(我喜歡科幻,因為科幻最極端),但計畫先以一中篇測試自己經營較大結構的能力,累積經驗;至於長篇,就以後再說吧。此即是《噬夢人》之最初。既是中篇,原以為一年內可完成。計畫已定,我遂既歡快且痛苦地沉浸於曲折情節之編織與龐大未來世界之建構中(以「類神經生物」與「夢境植入」主導之世界;出版後有評者稱之為「生物龐克」風格,意外貼切),不知老之將至,不知篇幅之膨脹。幾個月後,及至我意識到那不可能是一篇中篇,也不可能一年內寫完時,我體內的怪物已經長得那麼大了啊!(誤) 


相關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