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叛之三部曲二部曲 | 維持健康的好方法 - 2024年7月

逆:叛之三部曲二部曲

作者:林剪雲
出版社:九歌
出版日期:2020年07月30日
ISBN:9789864503049
語言:繁體中文
售價:378元

本書獲國藝會長篇小說專案補助

  林剪雲「叛之三部曲」首部曲《忤》從唐山過台灣到二二八事件爆發,以屏東萬丹富商家族興衰為背景。二部曲《逆》則接續二二八事件後,移民再次大量湧入台灣。描繪社會底層人民面臨生存的難題,從自我認同的省籍問題,到壓抑自由思想的白色恐怖,內心的不滿、不安,像火種逐漸燃起違逆的風潮,進而引爆美麗島事件。

  一九八九年莎拉颱風襲台前夕,林素淨搭車南下屏東,尋找當年從她生命中突然消失的B。穿插回憶,在現實與過去之間來回,如同南下列車窗外一幕幕快速後退的風景:慘澹的童年生活、青澀早夭的戀情、黨外活動的震撼、自我認同定位的游移……。

  父親林柏仲自福建移民來台,落腳屏東萬丹,林素淨是家中最小的女兒,備受父親疼愛,卻也被生母凌虐。她常被一些街坊鄰居大人小孩嘲笑是「外省豬仔」「阿山仔查某囝」,但外省同學卻說,從福建來的怎麼是外省人呢?而努力向上的林素淨發現周遭不斷有人主動「不見了」,如後來的鋼琴家李沐心、國中導師周雅仙、李慶瑜老師的先生……被動「不見了」更多,如酒家哥哥敏郎、國中公民老師、憲兵隊劉國忠、書攤老闆胡江圖……半主動半被動「不見了」的邱生存……。

  作者以小說手法描繪一九五七─一九八九年三十年間,死亡與失蹤如影隨形的台灣社會,面對自然災害的無情、政權的高壓管理,底層人民噤聲壓抑,仍舊勇敢扎根,展現草根的韌性。全書台語和華語交錯,對白生動,真實呈現語言的混雜與變遷,人物栩栩如生,藉由主角的成長故事,訴說台灣人共同的悲歡離合。
 
本書特色
 
  ★小說家吳錦發、高師大國文系副教授唐毓麗、成大台灣文學系副教授廖淑芳、詩人、鄭南榕基金會董事長李敏勇、活水來冊房主人黃震南、小說家宋澤萊聯合推薦
 
  ★以二二八事件後到美麗島事件之間三十年台灣社會氛圍,透過主角林素淨的經歷,呈現心路歷程的變化,社會變遷,以小說真實呈現大時代的悲歡離合。
 
名人推薦
 
  以一列火車南下找昔日情人,穿插回憶,穿來穿去,又巧妙地安排在颱風天出發,七等生《沙河悲歌》寫到接不起來就來一段「沙河潺潺流過…」;或劉家昌的電影,接不起來就用一手空境流行歌接回去,《逆》好看多了,巧妙多了,林剪雲向天借來「颱風」,比孔明「借東風」還聰明,更貼近台灣人讀者的心。
 
  《逆》由掙扎的蟑螂之地,到出走,漂浪西東(台北,高雄),再由神諭,尋找迦南地,碰約書亞,還好她把「約書亞」變成「都輸爺」,悲愴中留下縈繞餘香……。──小說家  吳錦發
 
  《逆》延續了首部曲「觸忤當死」的震撼,繼續鑿開「勇而不中禮」的陰鬱歷史,以痛惜與悲懷敘寫南方移民林家的內心創傷,融合了林剪雲長久以來對女性主體、封建體制、家庭恩怨、男尊女卑性別文化的關注,更聚焦在受政治力量波及影響的師友、愛人陸續「死亡」、「失蹤」的創痛,回首台灣母親的創傷。這樣一部飽含生命苦痛和悼念國殤的作品,帶著頑強的叛逆姿態,從多角度展現小說豐富的內涵。──高師大國文系副教授 唐毓麗
 
  林剪雲小說向來善於編織極具張力的情節,對女性內心的捕捉更是細膩婉轉,本書今昔交織的兩線情節,為我們揭開台灣這塊「美麗島」的一段驚心動魄的歷史傷痕。本書是戰後台灣小說中,極少數試圖捕捉發生在一九七九年美麗島事件的某種精神切片的難得作品,單憑這一點就值得細心品讀。究竟「美麗島」為何被稱為「鬼島」,此書也提出了最好的解答。──成功大學台灣文學系副教授 廖淑芳

作者簡介
 
林剪雲
 
  過往:以人身肉體碰撞愛恨悲喜,累累傷痕堆砌為現在的我
  現況:企圖以大河小說形式建構當代人書寫當代史
  嗜好:玩文字、賞電影
  專長:小說、戲劇
  最愛的詩句: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代表作品:《暗夜裡的女人》、《恆春女兒紅》、大河小說叛之三部曲首部曲《忤》

一九八九年九月十三日星期三,橋頭事件主角高雄縣老縣長余登發離奇死亡。 林素淨日後回想起來,那真是最長的一天,她已然經歷的前半生被鑲嵌在那一天;尚未經歷的後半生被預言在那一天。那一天,註記了她的一生。 現實生活的那一天,如果真要說有甚麼特別的,只不過有個八日就發布的莎拉颱風警報已經鬧了六天,早先從秀姑巒溪口溜到花蓮搭建舞台大跳曼波,整個台灣以為莎拉應該筋疲力竭了甘心以安魂曲謝幕,擁有雙眼的莎拉的確古靈精怪,再由台東近海形成副低壓還魂,繼續以詭譎的舞步在台灣上空邀請氣象局共舞,右旋轉步、左旋轉步,頭昏眼花跟不上節拍的氣象局,因為無知於舞伴何時會從天而降於是演起放羊的孩子,誰還在意這齣極其膩人的「狼來了狼來了」?…… 木麻黃木麻黃木麻黃向前木麻黃向後木麻黃,一棵又一棵森森羅列看不見盡頭的木麻黃。 林素淨在嗚咽中睜開了眼眸。 宿夜的淚水清透如露珠,洞見了窗外黎明前濁紫穢紅的天空,颱風即將來臨的色澤。 「素淨,妳又做噩夢了嗎?」家安囈語般的問句。 收回對窗的眼眸,只見他翻個身,魂夢繼續逗留在睡鄉。 是否該告訴他圓因和尚捎來的音訊?或者,十年過去了,家安早遺忘了曾經存在過的B?那最遼遠最深層最難以言說的痛楚記憶,卻化為鬼魅般潛意識總在夜晚無聲無息襲以噩夢。 一旁嬰兒床的小壞似乎也正在作夢,隔著眼皮的眼球轉呀轉,還牽動兩邊嘴角笑著。據說,「哭」是人的本能而「笑」要經過學習。 小壞也正在夢中學習如何和這個他才開始摸索的世界建立關係嗎? 心理學家說,人會做夢是大腦在虛擬環境對如何應付危險的一種預演,尤其是噩夢,每個人一年要做三百到一千次噩夢。 她眉心微微一蹙,但是,為何,她的夢境不斷不斷不斷重複?好像從渾沌初開就存在的那個最古老的夢境,剛剛又溫習了一遍:木麻黃,不知從哪開始會結束在哪的木麻黃,往兩頭無盡無止、無止無盡的延伸,自己很勇敢地選擇了一頭,然後很努力地走著,只要能夠走到木麻黃的盡頭就能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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