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故事的人 | 維持健康的好方法 - 2024年11月

說故事的人

作者:茱迪.皮考特
出版社:臺灣商務
出版日期:2014年02月01日
ISBN:9789570529050
語言:繁體中文

  ◆《紐約時報》暢銷作家、《姊姊的守護者》作者茱迪.皮考特年度新作
  ◆《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第一名
  ◆美國最大書評網Goodreads Choice Awards票 選2013年最佳小說第二名
  ◆入選《圖書館期刊》2013年最佳圖書
  ◆美國銷量最高家庭生活雜誌《好主婦》(Good Housekeeping) 選為2013最佳書籍

  他說的故事,是在納粹時代裡存活的掙扎
  她說的故事,是在集中營裡生存的恐懼
  他們說著那場大屠殺,一段無法抹滅、撕心裂肺的故事

  我不能說些我們的童年回憶,因為那太惹人難過。
  我也不能編織未來,因為我們幾乎沒有未來。
  我能給的,只有讓我活下來的故事。

  在車禍毀容後,嫻芝成了晝伏夜出的烘焙師傅,她在哀傷輔導小組的聚會中結識了年邁孤獨的約瑟夫,兩人原本看似單純的友誼,在約瑟夫吐露埋藏大半輩子的祕密後,開始變調。

  曾是納粹軍官的約瑟夫,希望能死在猶太裔的嫻芝手上藉以得到寬恕。約瑟夫的告白讓嫻芝聯想到奶奶絕口不提的過往人生,如果他真的參與那場殘暴的大屠殺事件,那麼只有跟奶奶一樣的集中營倖存者有資格決定原諒他與否。

  在嫻芝的請求下,奶奶回憶起與家人的離散,訴說自己如何在納粹時代保命,集中營裡的一切歷歷在目,字字句句都是血淚交織的過往,她給了嫻芝一本記事本,那是讓她活下來的故事。

  我每天早上都會看到猶太人在小樹林裡等候,等著被帶進焚化廠。他們還穿著衣服,但我想的是他們還能穿多久,才輪到我去剪下毛料外套的內裡或找出褲袋裡的東西。我走路時一定垂下目光看地面,如果我抬頭,會看到他們因為我的光頭和稻草人般枯槁的身體而可憐我。如果我抬頭,他們會看到我的臉,看出他們馬上要聽到的話──沖澡是在出去勞動之前的預防措施──根本是謊言。如果我抬起頭,我怕我會高聲喊出事實,告訴他們那味道不是來自工廠或廚房,而是來自他們被焚化的親朋好友。我會放聲尖叫,說不定一開口就永遠停不下來。


作者簡介

茱迪.皮考特Jodi Picoult

  1967年生於紐約長島。普林斯頓大學創意寫作學士,哈佛教育碩士。

  她的作品已經被翻譯成三十多種語言,並在四十餘個國家發行銷售,繁體中文版有:《姊姊的守護者》、《事發的19分鐘》、《第十層地獄》、《換心》、《死亡約定》、《小心輕放》、《當愛遠行》、《完全真相》、《失去的幸福時光》、《家規》、《魔鬼遊戲》、《凡妮莎的妻子》、《留住信念》、《消逝之行》、《孤狼》、《大翅鯨之歌》、《最初的心跳》、《說故事的人》(依臺灣商務出版時序)。皮考特眾多著作中的《第十層地獄》、《死亡約定》、《完全真相》、《Salem Falls》已被改編成電視電影集,暢銷著作《姊姊的守護者》並翻拍成電影於全球上映。

  其在2003年獲得美國新英格蘭最佳小說獎,並榮登《紐約時報》暢銷作家之列,多部作品皆一出版便盤據《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第一名數週之久,2012年與女兒Samantha van Leer合著青少年小說《Between the Lines》, 並在2013年推出短篇故事《The Color War》,2014年新作為《Leaving Time》。

  目前皮考特和丈夫及三個子女住在新罕布夏州。
  
  個人網站:www.jodipicoult.com

譯者簡介

蘇瑩文

  輔仁大學法文系畢業,曾任職外國駐華機構及外商公司十餘年,現為英、法文自由譯者。譯有《當愛遠行》、《鄰人》、《魔鬼遊戲》、《凡妮莎的妻子》(以上皆由臺灣商務出版)、《再見,寶貝再見》、《沉默的十月》、《停屍間日誌》、《遺失的薩林魔法書》、《莎拉的鑰匙》、《怪盜紳士亞森.羅蘋》、《金髮毒物》、《種玫瑰的男人》等書。
 

我不再繼續數日子了。日子一天天模糊流失,像是雨中的粉彩畫。我們拖著腳步從集中營的一頭走到另一頭,排隊領取水煮蕪菁湯。我以為自己知道什麼是飢餓,其實我看得不夠多。有些女孩會偷行李箱裡的罐頭,但是我還沒有勇氣那麼做。有時候,我會夢到父親為我特製的麵包,肉桂會在我的舌頭上像煙火般燃燒。我閉上眼睛時會看到滿桌豐盛的安息日晚餐呼喚著我,會嚐到油香酥脆的雞皮──從前,烤雞一出爐,我會立刻撕下雞皮,而我母親也總是會拍打我的手,要我等烤雞上桌之後再吃。而這些東西我在夢裡都吃得到,但是一入口就化成灰,不是炭灰,而是從日夜焚燒的焚化爐裡鏟出來的灰燼。 在這段期間,我也學到了如何生存。點名時最理想的排隊位置是一排五個人的正中間,離親衛隊員的手槍和鞭子遠遠的,但是離其他俘虜夠近,暈倒時會有人扶。而排隊取食物的時候,排在隊伍的中段最好,排在前面雖然可以先領,但是拿到的都是湯水和浮在最上面的少許蔬菜,排在中間比較有可能領到有營養的湯料。 警衛和由俘虜中挑出來的猶太警衛都很警覺,不准我們在工作、行進或搬遷營房時談話。我們只有晚上在營房裡,才能自由說話。但是日子一久,我發現說話會耗費我太多精力。此外,我們有什麼好說?如果我們真的要說,也只能聊食物──我們最想念什麼食物、波蘭哪裡可以喝到最濃醇的熱巧克力、最甜的杏仁糖,或是最香的小派塔。我偶爾會分享自己對於美食的記憶,這時,我發現其他人也會聽。「那是因為你說的不只是故事,」塔雅解釋:「你用文字作畫。」 也許是這樣沒錯,但是顏料有趣的就在這裡。一開始先潑灑上冰冷的事實,洗刷褪色之後,你想在表面上補色,卻發現一樣難看。我每天早上排隊走到加拿大的時候,都會看到猶太人在小樹林裡等候,等著被帶進焚化廠。他們還穿著衣服,但我想的是他們還能穿多久,才輪到我去剪下毛料外套的內裡或找出褲袋裡的東西。我走路時一定垂下目光看地面,如果我抬頭,會看到他們因為我的光頭和稻草人般枯槁的身體而可憐我。如果我抬頭,他們會看到我的臉,看出他們馬上要聽到的話──沖澡是在出去勞動之前的預防措施──根本是謊言。如果我抬起頭,我怕我會高聲喊出事實,告訴他們那味道不是來自工廠或廚房,而是來自他們被焚化的親朋好友。我會放聲尖叫,說不定一開口就永遠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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