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失格【獨家收錄太宰治最後告白〈Good Bye〉】 | 維持健康的好方法 - 2024年11月

人間失格【獨家收錄太宰治最後告白〈Good Bye〉】

作者:太宰治
出版社:新雨
出版日期:2010年07月23日
ISBN:9789577339478
語言:繁體中文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耽美的沉淪,  終末的純真騷動……
  不朽的青春旗手.永遠的文學戀人  太宰治 最後表情〈人間失格〉、〈Good-bye〉│經典告別。
  同場加映│張大春、顏忠賢、柯裕棻、許榮哲、陳玉慧  殘息的後青春囈語.復刻私密魔幻鄉愁
  日本青春文學的最高峰,無以超越的藝術金字塔
  「人間失格」即「失去做為人的資格」之意,此為太宰治生平最後的一部著作,也是他最為重要的作品。全書由作者的序言、後記,以及主角大庭葉藏的三個手札組成,描寫對生而為人的意義深感困惑主角大庭葉藏自青少年至中年,為了逃避現實而不斷沉淪,經歷自我放逐、酗酒、自殺、染毒,終至一步步邁向自我毀滅的悲劇。於自我否定的過程中,抒發著主角 / 作者內心深處的苦痛,以及渴望被愛的情愫……
  「這是我對人類最後的求愛。
  儘管,對於人類,我滿懷怯懼,但卻如何也無法對人類死心。
  於是,我依靠著「搞笑」這一根細繩,維持住了與人類間的一絲聯繫。
  表面上,我強裝笑臉;可內心裡,卻是對人類拼死拼活地服務,汗流浹背地服務。」
  透過主角葉藏的人生遭遇,太宰治巧妙地將自己的一生與思想表達出來,因此也可堪稱其半自傳性的作品,並藉此提出身之為人最真切的苦悶與痛楚。
  「我不相信神的寵愛,而只相信神的懲罰。
  『信仰』這種事,不過就是為了接受神的鞭笞而俯首走向審判台罷了。
  縱然地獄確實存在,但我排拒天國的可能。」
  日本知名評論家奧野健男曾說:「以文學而言,對於他,(土返)口安吾為父,太宰治為母,他亦算是太宰治的一個知音。」他解〈人間失格〉是「太宰治只為自己寫作的作品,乃內在真實的內容自敘體」。
  日本名導荒戶源次郎執導│傑尼斯青春偶像生田斗真主演
  改編電影「人間失格」
  2010.7.30 頹美登場
  電影官方網站:www.ns-movie.jp/  預告片:www.ns-movie.jp/trailer/
本書特色
  ●〈人間失格〉為日本文豪太宰治最重要的代表作品,累積銷量破一千萬冊。這部發表於1948年的經典小說,堪稱太宰治本人的半自傳性作品,蘊藏了一代文學大師此生的遭遇與映射;更被視為其最終的遺作,此書完成,他即與戀人投水殉情,結束美麗與毀滅撩亂交陳的一生。
  ●另收錄太宰治連載於《朝日新聞》中之最後作品〈Good-bye〉,中文版首度問世。一場珍藏的告別,太宰治的最終表情。(暢銷作家伊(土反)幸太郎2010年6月發行之新作《Bye bye, Black-Bird》,即是以此篇未完成的遺作作為創作原點)
  ●2009年為太宰治誕生一百週年,這部纖細、頹廢、內涵難以絕美詮釋的《人間失格》首度搬上銀幕影像化,由日本名導荒戶源次郎執導,並由日本傑尼斯當紅演技派男星生田斗真主演,其餘重要演員包括伊勢谷友介、森田剛、石原里美等。
  ●張大春精闢導讀,顏忠賢、許榮哲、柯裕棻專文推薦,朱天心、駱以軍、邱妙津等重要當代文藝巨手最難以釋懷的青春殘片。
作者簡介
  「太宰不夠好,還來不及偉大就死了。」──邱妙津《蒙馬特遺書》
太宰治 Dazai Osamu(1909 - 1948)
  本名津島修治,昭和時代代表性小說家,「無賴派」文學大師,素有「東洋頹廢派旗手」之稱號。出身青森縣北津輕郡的知名仕紳之家。
  1930年,進入東京帝國大學法文科就讀,師從井伏鱒二,卻因傾心左翼運動,耽湎菸酒、女色而怠惰學業,終致遭革除學籍。1935年,其短篇創作〈逆行〉入選為第一屆芥川賞候補作品。1939年發表的〈女生徒〉,獲第四屆北村透谷文學賞。
  三十歲時,透過恩師井伏鱒二之執柯,與教師石原美知子結婚。新婚生活帶予其的精神安定,使之書寫出了〈富嶽百景〉(中譯版收錄於《維榮之妻》,新雨出版)、〈跑吧!美樂斯〉及〈斜陽〉等著名作品,而晉身當代流行作家。然,長相俊美的他,一生始終脫離不了女人,鎮日過著悒鬱、酗酒、尋歡作樂的浪蕩生活。於心思細密敏感的他來說,活在世間便是一連串無盡的折磨。強烈的厭世導致他的墮落,加之以結核病的纏身,身心的煎熬又使他自我憎惡。他曾自殺四次未遂,最後,終於1948年6月13日深夜,與傾慕他的女讀者山崎富榮投玉川上水自盡,走向死亡解脫,留下文學絕響,得年39歲。最終留下的遺作〈人間失格〉,可視為太宰治本人的半自傳性作品,小說主角大庭葉藏幾乎便是作家本身的原型。
  其死亡之日,恰逢日本的「櫻桃忌」,於他九十週年(1999年)冥誕,當日正式被定為「太宰治誕生祭」。於其故鄉金木,亦設有紀念此位曠世文豪的紀念館「斜陽館」,被劃定為日本國內重要文化財產。
  太宰治又與(土反)口安吾、織田作之助、石川淳等人組成「無賴派」,或稱「新戲作派」。頹廢作風使他成為「無賴派」的代表性人物,亦被譽為「毀滅美學」的一代宗師。其文學成就及對後世之影響,足與川端康成、三島由紀夫等戰後文學大師相提並論。
  於他戰後的作品中,短篇〈維榮之妻〉(1947年)(中譯版收錄於《維榮之妻》,新雨出版)、中篇〈斜陽〉(1947年)、〈人間失格〉(1948年),被認為是其最優秀的代表創作。
譯者簡介
楊偉
  四川外語學院東方語學院日語教授,四川外語學院日本學研究所所長。中國日本文學研究會理事。著有《少女漫畫.女作家.日本人》、《日本文化論》。譯有《人間失格》、《鏡子之家》、《他人的臉》、《床上的眼睛》、《空翻》等十餘部作品,其中以《空翻》獲第六屆全國外國文學優秀圖書獎。
蕭雲菁
  日本國立御茶水女子大學臨床心理學碩士。喜歡閱讀與旅遊,足跡踏遍日本全國。現從事翻譯、口譯工作,並擔任中國文化大學推廣教育中心日語講師。譯有《橘子與瀝青》、《愛的領域》、《無辜的世界》、《我,不是替代品》、《墮落論》、《老妓抄》、《岬》、《黑色記事本》、《地底獸國》、《納棺夫日記》(以上皆為新雨出版)等作。

名家導讀失格的斜陽──太宰治張大春
  在短暫的三十九年生命中,太宰治寫了二十年,自殺五次,並且在三十三本長短篇小說和隨筆中對自己和日本社會的陳腐、偽善和罪惡作了無數次顛覆性的挖掘。
  幾近凌虐儀式的自我質疑與解剖似乎一直是日本近代小說家的文學救贖動作。身為大地主富商之幼子的太宰治始終懷著一份誠惶誠恐、「嚮往民眾」的心態。他一方面無法擺脫自己貴族般的出身,卻隱然以之為個人的歉疚與罪孽;另一方面,他又敏銳地警醒到文學救贖根本是一個不實無力的傳統──寫作除了益發將他和「產業戰士」的距離拉遠之外,更只能帶給他自我撻伐的痛苦。
  太宰治虛無消沉的一生始終沉浸在某種叛離舊價值的憧憬之中,他一次又一次地以後設小說(Meta-fiction)的俏皮勢力揭露著文學作品不可救藥的媚俗性(哪怕是非常晦澀的現代主義作品亦然),但是這種叛離依然十分弔詭地落入了大和民族一個根深蒂固的傳統之中──櫻花總是在絢爛的巔峰乍然凋落;這份選擇毀滅的深層意識使太宰治總是迫不及待地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從這裡我們可以窺見,為什麼他曾在〈新郎〉這篇小說中說:
  「我原想乘這馬車往銀座八段逛逛。很想穿著鶴丸(我家家徽)家徽的和服,著仙台平裙褲,套白色足袋,以這種打扮坐上那馬車到銀座八段去逛。啊!最近,我每天都以新郎的心態在過日子。」
  在〈新郎〉的結語之後,太宰治寫道:「昭和十六年(西元1941年)十二月八日完成本文。今早聽到新聞播報日本和英、美正式宣戰。」或許,太宰治因通不過徵免體檢而免疫的遭遇,恰恰使他益發體認了文學救贖之無效性與欺罔性,也恰恰催迫他更進一步邁向寫作,他越寫下去,就越證實了「嚮往民眾」之蒼白乏力,也就越能用理性撻伐(亦控制)自己,越撻伐自己,也就越適用「新郎的心態」來反諷著精神趨近毀滅的無奈與空虛。
  太宰治,原名津島修治,生於一九○九年,死於一九四八年。《人間失格》是這位作家顛覆其個人與現代文學的一部輓歌,他和他的讀者都會以赫塞那樣「失落的一代」所慣有的「輕微的喜悅」來閱讀這種自我撻伐的深層理性和深邃瘋狂。
張大春
推薦由於邪惡卻更誠懇的先烈式的壯烈……──關於「人間失格」的困惑顏忠賢
  這是一本既淫又純的書,一本既敗德又懊悔的書,一本「如何不會不好意思不要臉」但卻始終是悲傷的故事集,一本「無賴是怎樣變成無賴」的妄想練習曲或妄念操作手冊。
  但,對我而言,這本書的動人,並不是因為作者太宰治及其領銜主演的「無賴派」對戰後日本文學影響的深遠,也不是文學評論家必然提及的他用自嘲和自虐以「抵抗戰後日本戰敗社會太直接的控訴,抵抗現代生活精神與感官雙重的虛無而混亂,抵抗社會化與主流化傾向的不得不然」的犀利。
  而是他那小說中專寫病態和陰鬱的東西的那種種好聰明的尖銳。用「厭惡自己到無法自拔」的這個人所深刻地思索「書名即所謂失去一個人的資格」的這本書,在更憔悴更破敗更萎靡更疏遠更頹廢的態度上的「無賴」中,來更接近我們這個越來越以「自暴自棄」為榮,以自我「逃離」、「放逐」、「放長假」、「人間蒸發」為顯學的時代的焦慮……
〈壹〉 關於「幸福」的困惑
  「膽小鬼是連幸福都懼怕的,即便是棉花也能讓他受傷。……儘管,對於人類,我滿懷怯懼,但卻如何也無法對人類死心。」太宰治問了形上學式的苦悶:「我真的幸福嗎?儘管,打幼時起,我便常常被人們稱之為幸福的人,但事實上,我自己卻老會陷入一種如若置身地獄的心境之中。」「關於那些人們所苦惱的事,無論其性質或程度,都令我捉摸不透。……因此,我想到了一個招數,那就是扮演滑稽的角色來搞笑。……這是我對人類最後的求愛。」問了卡夫卡式的不安:「儘管如此,他們卻能夠不思自殺,免於瘋狂,縱談政治,竟不絕望,不屈不撓,繼續與生活搏鬥。他們難道不感痛苦嗎?」「翻開當時我與家人們的合影便可發現:照片中的其他人全都一本正經,唯獨我總是無來由地歪著腦袋發笑。事實上,這也是我幼稚而可悲的一種搞笑方式。」
〈貳〉 關於「嘲笑」的困惑
  書中提及「被這麼一問,我頓時語塞了。猛然被問起想要什麼,當下我卻反倒什麼都不想要了。」「對討厭的事不能說討厭,對喜歡的事也得同行竊一般戰戰兢兢。……反正不可能有什麼東西能讓我快樂的。」甚至,從小時候他嘲笑「『受人尊敬』對我而言,是件可怕的事」,「期末考試考得比班上所有人都來得出色」,到長大成人也嘲笑馬克思主義者,「我被看待作前途無量的同志,時而被委以重任。想來還真是有趣。我一頭搞笑,一頭精準無失地完成他們所託付的那些「危險」任務。他們交給我的任務全是無聊透頂的,卻還煞有介事地製造緊張氣氛。」都是極高明地對更廣義的「人」的「失格」的困惑。
  也因此,對我這種從來沒當過不良少年,在戒嚴時代任勞任怨地教忠教孝地成長,從來沒有反叛過、沒有放浪過、沒有出事過,就變成「好像有用」的大人的人,是非常珍貴的。也因此,這一本關於一個不良中年的懺悔錄,揭露了我所錯過的人生、錯過的晃動,錯過的懷疑「人」、懷疑「失格」的認真……,在已錯過太多的這時候看來,就變得更為難得地珍貴。
〈參〉 關於「廢人」的困惑
  太宰治說……「『廢人』,這的確是個喜劇名詞哪。」
〈肆〉 關於「愛情」的困惑
  「利用妓女進行著女人方面的修煉」的太宰治越走越遠,也更深更怪異地冒犯與冒險……愛情,他寫著:「女人死了,我卻得救了。……不過,我並沒有絲毫的不安,……在那一段時期所有令人懷念的往事中,唯有一次悲慘的挫敗記錄,它令我不勝汗顏,終生難忘。」看到妻子被性侵犯,「並沒有去加以證實的勇氣,僅能為那慣有的不安與恐懼奪魂糾纏著,唯有在醺醉之後,才敢小心翼翼地試著對其進行卑屈的誘導訊問。我的內心忽喜忽憂,表面上卻拼命地滑稽搞笑,於對良子施加以地獄般可憎的愛撫後,如同一灘爛泥似地深沉睡去。」我不知如何接近這種更險的關於「廢」、關於「愛情」的困惑。
  雖然,〈人間失格〉不免因為這位「無賴派」中幻滅得最「廢」的小說家自己的瘋狂而顯得更乾燥、更沮喪、更幽暗、更虛無,而更不容易讀。……甚至,反浪漫、反純情、反療癒系的它,本身不免是一本雖然很薄但仍舊很難看也很難懂的書。不過,看過這麼多年以來受這本小說影響的這麼多書、電影、偶像劇的越來越火熱之後,還是覺得它那最原初版本所煽動的、召喚的這些最好的文學才滲透得進去的關於「人間」也關於「失格」的困惑……仍是更為值得致意地沉重著。
〈伍〉 關於「不幸」的困惑
  太宰治的困惑很尖銳,小說中他寫著「啊,她肯定也是個不幸之人,因為不幸者總是對他人的不幸備為敏感。……總之,我是罪惡的聚合體,所以,我只能變得越來越不幸,無法遏止與防範。」甚至將自己描述成書中那「見不得光的人」,那「際遇悲慘的失敗者、悖德者」,或「犯罪意識」的代稱……那般不堪,但卻極深入而貼切地精確。
  因為,這小說裡對人活下去或活不下去故事中那高明扭曲的詩意,已變成了這時代某種由於歪斜卻更切題的偉人傳記,某種由於邪惡卻顯得更誠懇的先知書、更祝福的福音書;因為,它預言了另一類《猜火車》或《鬥陣俱樂部》自毀傾向……的那種《完全自殺手冊》般(但卻是內心戲版本)的先烈式的壯烈。
  使我們讀了,可以因此……而無比無賴卻無比幸福地……活著或死去。

〈Good-bye〉作者的話唐詩的五言絕句裡,有一句「人生足別離」。我的一位前輩將這句話翻譯為:唯有「再見」才是人生。翻得真好。相逢時的喜悅,總是倏忽消散盡逝,唯有離別時的傷心,殘留綿遠。若說我們是始終生活於經常得面對惜別的世界裡,是絕對不為過的。因此,我將這篇文章取名為「Good-bye」。若用來意指現代仕紳淑女的別離百態,這或許言重了,但若能由是描繪出各式人生的別離模樣,那便為我幸。變 心〈一〉某位文壇大老過世,在告別式即將結束之前,天空開始飄起雨來,這是一場早春的雨。歸途中,兩個男人共撐一把傘並肩而行。禮貌性前往哀悼大老去世的兩個男人,話題圍繞著與女人之間的醜聞。穿著繡有家徽的和服的壯碩初老年人,是一個文人;另一個比他年輕許多,臉上戴著哈若德‧洛伊德(譯註:1893-1971,美國演員。默片時代最出色的喜劇大師之一,與卓別林齊名,以美國平凡人之形象著稱。)式眼鏡,身穿條紋長褲的美男子,則是名編輯。「那傢伙也是……」文人開口說著。「聽說很好女色,我看你也差不多該好好收手囉,瞧你一副疲憊的模樣。」「我打算全部斷得乾乾淨淨。」編輯臉紅地回應著。這個文人講話一向露骨,話題也都十分低級,美男子編輯始終對他採取敬而遠之的態度。偏偏今天沒有帶傘,不得已只好躲在文人的傘下,忍受文人的教訓。打算全部斷得乾乾淨淨。這句話並非全屬空言。情況已經變了,自戰爭結束,至今已過了三年,某些事物似乎都已改變。今年三十四歲,擔任《OBELISK》雜誌總編輯的田島周二,講話帶有關西腔,但從來不提及自己的出生背景。他原本就是一個相當精明的男人,擔任《OBELISK》雜誌總編一職,不過是做給世人看的,實際上,他專門在幫人操作黑市買賣,私底下大賺著黑心錢。不過,俗話說「錢怎麼來就怎麼去」,他賺的黑心錢,全都用在花天酒地上,甚至有傳聞說他包養了將近十個女人。不過,他並非單身,非但不是單身,現在的這個妻子還是他的再婚對象。他的前妻為他留下了一個智障的女兒後,便死於肺炎。之後,他賣掉了在東京的房子,疏散到埼玉縣的友人家裡,並在疏散的這段期間裡,認識了現在的繼室,他是將她變成了自己的女人後,才終於結婚的。但是,這段婚姻對他的繼室來說,倒是初婚,她的娘家是非常富裕的務農人家。戰爭終止後,他將繼任妻子與女兒託付在繼室的娘家裡,單身回到了東京,並在郊外租了一間房,但也只是用來睡覺而已。基本上,他到處遊蕩,由於精明又八面玲瓏,所以賺了許多錢。然而,這樣的歲月也如此過了三年,他突然覺得心境上已有所轉變。或許,是因為這個社會已經產生微妙的變化了吧;也或許,是因為長年來不懂得節制的緣故,他的身體已經越來越顯衰弱與瘦削了,不,不,或許單純只是「上了年紀」罷了。所謂「色即是空」,他開始覺得即便喝酒也相當無趣,於是,想要買間小房子,把妻兒從鄉下給接過來……,一股類似於思鄉的情感,最近常常驀然地浮現心頭。看來,是時候該離開這種黑市買賣洗手不幹了,乾脆就專心一志地當個雜誌總編吧。不過,在這之前……在這之前,得先解決眼前的難關。首先,當然是和那些女人好好地切斷關係。但即便精明如他,只要一想到這個問題,便覺六神無主、毫無頭緒,只能不斷地嘆氣。「打算全部斷得乾乾淨淨……」壯碩的文人歪著嘴苦笑了一下。「這當然是一件好事啦,不過說真的,你到底有幾個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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