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的廚師 | 維持健康的好方法 - 2024年11月
戰場上的廚師
「我們的武器,就是步槍與平底鍋。」十九歲的提姆帶著奶奶的私密家傳料理筆記,背著平底鍋,在陌生的戰場上遭遇不可思議的日常謎團!首部長篇作即入圍日本直木賞+本屋大賞,結合非日常的「戰爭」和「料理」的日常之謎,日本一鳴驚人的天才新星作家──深綠野分使出渾身解數,寫下你絕對從未見過的殘酷青春與日常推理★直木賞評選會議上,桐野夏生大力推薦!★與《羊與鋼之森》共同入圍第154屆直木獎!★與《我想吃掉妳的胰臟》共同入圍本屋大賞!★一口氣入圍「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好想讀這本推理小說!」、「《週刊文春》推理小說BEST 10」!【故事簡介】一九四四年,初夏。十九歲,隸屬美國陸軍一〇一空降師的提姆以食勤兵的身分,帶著步槍和平底鍋,在D日當天跳下C47運輸機,踏上他從未想像過的那片大西洋彼端的土地。法國、荷蘭、比利時,在與死神為鄰的戰場上,提姆和同為食勤兵的夥伴遇上了一連串不可思議的謎團。一夜消失的六百箱蛋粉;死於兩軍激烈交戰的民宅地下室的平民夫妻;悄悄現身壕溝邊的鬼魂……然而提姆和夥伴雖然揭穿了六百箱蛋粉失竊案的真相,知曉了夫妻死亡的秘密,看穿了鬼魂的身分,卻看不到這場戰爭會將他們帶往何處?也看不穿這場戰爭會如何改變他們。當非日常成為日常,當死亡隨時會降臨,這群被迫一夜長大的年輕人究竟應該怎麼活下去?【關於本作《戰場上的廚師》--作者深綠野分訪談】「對提供戰場上士兵食物的食勤兵而言,他們同時被寄託著保護其他士兵的性命,也要用自己的槍枝戰鬥,其實非常辛苦。而軍醫攜帶著護身用的槍枝,在槍林彈雨之中為了拯救同伴而奮不顧身,我想描寫的正是像這樣,發生在戰場上的『此時此刻』。」【動容推薦】黃羅(推理讀書人)、黃玠(創作歌手)、馮品佳(亞裔美國研究中心主任)、曾傑(關鍵評論網TNL藝文版編輯)--攜手推薦要不是知道作者是日本人,否則還真以為是在讀歐美推理小說,而且是拿過金匕首或愛倫坡獎的傑作! --黃羅(推理讀書人)戰場上的日常生活,生命的不確定讓人反而特別的理性,在這樣情境下的推理小說,一看就停不來。--黃玠(創作歌手)第一次接觸深綠野分作品,預想應該是簡單輕鬆短篇推理,但閱讀完畢後卻感受到生在大環境下的哀愁,每個角色的瞬間不同抉擇,讓人生走向截然不同道路。一本書跨越了美國與歐洲大陸,跨越了生離死別的半個世紀,更跨越一場不可能遺忘的戰爭,《戰場上的廚師》不僅是本推理小說,也描寫了歷史的興衰史。--Ni(台灣讀者)與其說《戰場上的廚師》是一本解謎推理小說,換個角度來看,也像是見證著二戰的殘酷,同時提醒著人們,戰爭是人類的選擇,若人類無法擺脫不理性的競爭心態,終將承受自我造成的傷害。--苦悶中年男(台灣讀者)撰寫著二次大戰中,美軍食勤兵們所遭遇到的謎團。下筆方向乍看是輕鬆的推理小說,但事實上卻是無比沉重的故事。同伴的死亡,以及對敵軍的殺戮,明明是日常的推理作品,卻同時也是無比殘酷的戰爭之作。--日本讀者既是輕快的日常推理(僅管同時又是名為戰場的非日常),並且也是無比沉重的戰爭,結合這兩種極端對比的題材,此作非常大膽且新鮮,在我心中留下深刻的餘韻。--日本讀者充滿現實感,非常難以想像是年輕的新世代日本作家筆下的作品!--日本讀者
作者簡介深綠野分作者|深綠野分1983年出生在神奈川,2010年撰寫短篇《オーブランの少女》,並入圍第七回推理小說新人賞,並在2013年以同名作品短篇集出道。以豐富的描寫能力和精妙的故事結構著稱。譯者簡介王華懋譯者|王華懋嗜讀故事成癮,現為專職日文譯者。近期譯作有《所羅門的偽證》、《邪魅之雫》、《渴望》、《再見,德布西》等。譯稿賜教:[email protected]
若問人生的樂趣是什麼,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吃。」自小開始,我就熱愛翻閱食譜。感冒臥床的日子、尤其是飢餓難耐的日子、或是被朋友捉弄哭泣的日子,我經常打開食譜瀏覽。我會把收在廚房櫃子的食譜挖出來帶到房間去,鑽進毯子和床單之間。只要翻閱那處處沾上油漬與肉汁的舊筆記本,不知為何,我就感到一陣安心,暖意從胃部油然而生,令我得以舒適地落入夢鄉。我於一九二五年出生在美國南部路易斯安納州的鄉間。由於懂事的年紀正好碰上經濟大恐慌,每一戶人家的孩子都成天挨餓。黏死在相簿拿不下來的黑白家庭照上,我穿著比身材小一號的侷促衣物,短褲底下繃出圓滾滾的膝蓋來。頂著鳥巢般亂髮的頭因為頭蝨,無時無刻癢得要命。我不太會念書,一直到了頗大的年齡都還不識字,但家裡的食譜幾乎都是圖畫,所以光是用看的,也能大致理解。我最喜歡天馬行空地想像哪些食材有著什麼樣的香味、完成後的料理會是什麼滋味。家裡的食譜,幾乎都是同住的祖母親手謄寫的。祖母身材高瘦,由於長年彎腰駝背煮飯,肩胛骨都扭曲變形了。浮現靜脈的手,散發出洋蔥、蒜泥和迷迭香的氣味。在後腦盤成髮髻的髮絲是淡淡的象牙白,佈滿皺紋的臉總是脂粉不施,只有偶爾客人來訪的日子會撲撲粉,幾乎都待在廚房裡忙活著。一有空閒,祖母就會坐在玄關門廊的搖椅上,慢慢地搖著,一手拿著冰茶悠哉地眺望外頭。外形渾圓的福特汽車行經鋪過的馬路,樹叢的綠意在濕氣中顯得潤澤,鄰家二樓傳來爵士音樂。每次我隔著玄關紗門觀察祖母的指頭隨著小號及鼓聲輕快的音色敲打節奏,她總會注意到我的視線,轉過頭來說:「提莫西,明天想吃什麼?」祖母和其他家人不一樣,不暱稱我為「提姆」。母親說,這是因為祖母是十九世紀後半出生在英國的緣故,英國的上流階級不使用暱稱。但祖母是工人階級,我不知道母親的說法有幾分正確。祖母年輕時在某位紳士的大宅擔任廚娘,在一旁偷看大廚做菜,累積廚藝。十九歲時,她嫁給對她一見鐘情的祖父,遷至新天地美國,發揮她的廚藝長才,成為遠近馳名的烹飪高手。祖父經營的我們家的店「好科爾雜貨店」賣得最好的商品,不是鞋帶、也不是薄荷糖或賀喜(Hershey's)巧克力,而是放在店頭的推車零售的祖母的手工熟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