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凡特:基督教、伊斯蘭與猶太教共存的實驗場,士麥拿、亞歷山卓及貝魯特諸城人文史 | 維持健康的好方法 - 2024年11月

黎凡特:基督教、伊斯蘭與猶太教共存的實驗場,士麥拿、亞歷山卓及貝魯特諸城人文史

作者:菲利普.曼瑟
出版社:馬可孛羅
出版日期:2020年02月08日
ISBN:9789865509040
語言:繁體中文
售價:537元

  台灣第一本以「東地中海地區」為經,以「帝國/宗教/民族」為緯
  綜觀此地15至20世紀歷史政治發展的磅礡巨作

  這裡是基督徒、穆斯林與猶太人共存的實驗場
  在前方等待「黎凡特人」的,究竟是再造榮光還是走向毀滅呢?

  入圍2011年《新政治家》與《紐時文學增刊》年度選書

  「黎凡特」(Levant)一詞,源自法文的「日昇之處」中的「升起」,自十六世紀以來,當時的法國旅行者與外交官常用「黎凡特」來指稱東地中海地區,更精確的說法是當時代表東方的鄂圖曼帝國。

  近現代以來,中東地區的衝突不斷,裡頭有著極端的宗教激進主義,也有大大小小民族建國或稱霸的欲求,流血事件不斷,種族清洗也時有所聞。但事實上,這些如今在戰場上相仇相殺的宿敵們,他們信仰的宗教是基督教、伊斯蘭教、猶太教,民族是希臘人、土耳其人、阿拉伯人或亞美尼亞人,在過往卻可能是親愛的鄰里友朋,一同生活在東西方十字路口上的混雜和諧社會中。他們可以在土、希、阿、法、英等不同語言與認同間切換自如,也熟稔彼此的傳統習俗與宗教儀式,曾一同創建強大富裕且國際化的「黎凡特諸城」。

  是哪些歷史因素讓黎凡特諸城是如此的與眾不同,又是什麼原因讓黎凡特一步步走向毀滅?本書作者曼瑟博士將追尋已消逝在今日東地中海的城市風景,更試圖挖掘各族群、各民族是否真的共存共榮,還是說黎凡特只是一座等待爆發的火山,就等著人們點燃,一如一如二十世紀至今一再上演的戰爭悲劇?

  《黎凡特》將以三座知名地中海港都:士麥拿、亞歷山卓與貝魯特為核心,爬梳此地的多元族群在地方豪族、外來移民、本土帝國、國際強權的交互影響下,如何共生與互鬥、繁榮與沒落。這是一本黎凡特的三城記,也是一部東地中海近代政治發展的史詩。

名人推薦

  金融時報、經濟學人、文學評論、觀察家日報、獨立報、衛報、BBC歷史、圖書館學刊、泰晤士報文學增刊、每日電訊報一致推薦

國際好評

  本書的精采讓我欲罷不能,奔騰文字,洞悉世情的分析,以及令人難忘墮落、殘酷與普世燦爛的人群故事。──《沙皇時代》作者賽門.蒙提費歐里

  菲利普.曼瑟曾以無人能敵的精銳筆觸描繪伊斯坦堡。在《黎凡特》一書,士麥拿、亞歷山卓與貝魯特聲聲招魂裡,對這一切再熟悉不過的曼瑟,以強烈熱情,卻不流於情緒化的筆,帶來歷史、旅行寫作與地方召喚的精采結合。貝魯特的篇章,對照此時此刻黎巴嫩情勢演變,格外驚心。高度推薦本書。──《新政治家》
  
  菲利普.曼瑟精細描寫三大地中海港市:亞歷山卓、士麥拿與貝魯特……透過敏銳細節觀察,深刻掌握傳統帝國與不同地方社會之間的交盪動力,曼瑟重現了一次大戰前繁華無匹的伊茲米爾(前身為士麥拿),以及一九五〇年代埃及民族主義翻天覆地之前的亞歷山卓。──《經濟學人》

  近東地區的偉大黎凡特城市,構築了菲利普.曼瑟傑出新書的中心。以黎凡特世界最燦爛的三大都市為核心:士麥拿、亞歷山卓港與貝魯特,本書開展出令人深思的傑作。一如讀者熟悉的作者前作《世界欲望之都:君士坦丁堡》,這也是一部精雕細琢的歷史研究,獨到之處在於引述了數百年間前往黎凡特的各色旅人書信、日記與旅行紀錄。──《文學評論》

  菲利普.曼瑟重返地中海東岸的驚世之作……曼瑟不只為此地一度興盛的文明譜出哀歌,更為黎凡特世界留下一部重要紀史,重現其歷史上應有的地位。──《觀察家日報》

  《黎凡特》無疑是部傑作,透過曾被譽為「黎凡特女王」的海上財富之都──士麥拿、亞歷山卓與貝魯特,曼瑟揭露在分崩離析世界中尋求共存共榮的挑戰……(貝魯特)究竟能否持續普世都會的性格,沒人能夠肯定。曼瑟驚人巨著的字裡行間,隱然的不確定性卻是核心謎團。以自由貿易追尋財富的策略,經過更趨平等的修正後,未來是否可能導向共存與和平?──《獨立報》

  黎巴嫩的驚天內戰,原因何在,今日仍舊成謎。國際化及集體權利制度是否惡化街頭族群關係?又或是笨拙草率的國際化造成的?還是被阿拉法特搞砸的?一切有待公評。菲利普.曼瑟的作品正提供論辯者最權威的紀錄之一。──《衛報》

  曼瑟寫下一則精采的故事……嫻熟黎凡特區域,寫作時定居在貝魯特與伊斯坦堡的作者描繪出多采多姿的地中海城市風情。──《貝魯特東方日報》

  文采斐然,令人動容……這是一首詠嘆普世燦爛消逝的哀歌……《黎凡特》書中有幾幕精采絕倫的場景,例如描繪埃及的穆罕默德.阿里與他在亞歷山卓興建的雄偉無花果角宮殿;一八八二年英國轟炸占領亞歷山卓;一九二二年士麥拿落入土耳其領袖凱末爾手中,卻付之一炬等……曼瑟的長處就在他巨細靡遺的研究……他以十九世紀法國史學研究知名,後來又以精采的君士坦丁堡著作驚世。這本最新著作將讓他在地中海與中東史學界占有一席之地。──BBC歷史

  令人戰慄……依循時間軸與地理向度安排的精采篇章……是一本重大成就。對我而言,本書的獨到之處,在於作者對細節與細微人情的神韻與掌握。──《埃及與近東旅行研究學刊》

  曼瑟描寫直到二十世紀,持續困擾士麥拿、亞歷山卓與貝魯特的民族主義、宗教與文化衝突,同時卻又精妙點出黎凡特地區共存的多種宗教、族群與意識形態,在世界任何其他地方都難得見。這部豐富的歷史故事,想必能滿足學者、旅人、旅行文學愛好者及更多讀者。高度推薦給對世界上最複雜區域深感興趣的讀者。──《圖書館學刊》

  《黎凡特》是一本嘔心瀝血之作,也是精細的學術作品,佐以生動的社會日常,對當時都市與社會地景的親密描繪,栩栩如生呈現出三百年歷史……菲利普.曼瑟以不急不徐的節奏讓讀者感受到,歷史的巨大主題是一場緩慢上演的悲劇,即使今日的多元文化社會仍舊脫離不了關係。讀者也隨之在政治統一與普世多元的危險平衡中擺盪……本書不僅是休閒閱讀或歷史參考,更是重要的政治警訊。──《泰晤士報文學增刊》

  ……《黎凡特》一書的特點多不勝數。菲利普.曼瑟對於黎凡特區域歷史文化的知識掌握如同百科全書般詳盡。他親自走過這些街道,會晤顯赫家族領袖,探索他們的私人文獻庫。他搜尋細節的眼光敏銳,從各種回憶錄中擷取故事片段,更生動喚起每座城市的風光與氣味。同時明晰準確刻劃政治史上的重大發展。──《每日電訊報》

作者簡介

菲利普.曼瑟Philip Mansel

  生於倫敦,長期旅居巴黎、貝魯特與伊斯坦堡,法國、鄂圖曼帝國與中東歷史學家,專長宮廷、城市與世界主義的史學研究,並長期在《觀察家日報》、《紐時文學增刊》等知名報刊發表文章。曼瑟博士是宮廷研究學會及黎凡特遺產基金會創始成員,兩者均致力於東地中海區國際網絡、文化與認同的研究。曼瑟博士曾獲法國國家藝術與文學榮譽勳章、比利時皇家勳章。

  曼瑟博士的著作包含《法王路易十八》、《利涅親王》、《統治者的衣櫥:服裝政治史》、《帝國之間的巴黎》、《榮耀之鷹:拿破崙的宮廷》、《世界欲望之都:君士坦丁堡》、《阿勒坡:敘利亞商旅之都的興起與沒落》,以及二○一九年最新著作《世界之王:路易十四的生涯》。

譯者簡介

林玉菁

  紐約市立大學政治學博士班,劍橋大學印度研究碩士,政大新聞系。曾任職IFRC國際紅十字與紅星月會聯合會美洲辦公室,雲門基金會,北藝大傳統藝術研究中心及國內外NGO組織。現為專職口譯、筆譯。譯有《直擊緬甸內戰現場》、《中國的印度戰爭》、《業的盡頭》、《榮耀之城伊斯坦堡》、《達文西傳》、《印度:南亞文化的霸權》等書。


地圖
前言
第一章 佩拉的葡萄園
第二章 士麥拿:亞洲之眼
第三章 士麥拿:屠殺與歡愉
第四章 亞歷山卓:埃及之鑰
第五章 亞歷山卓:搏取帝國
第六章 貝魯特:商賈共和國
第七章 亞歷山卓:赫迪夫與領事
第八章 亞歷山卓:英治年代
第九章 貝魯特:蘇丹冠冕上的珠寶
第十章 士麥拿:希臘人與土耳其人
第十一章 與「黎凡特」漸行漸遠的城市
第十二章 毀滅與解放
第十三章 亞歷山卓:地中海女王
第十四章 埃及化
第十五章 貝魯特:首都的誕生
第十六章 貝魯特:中東巴黎
第十七章 死亡之舞
第十八章 代舊而起的新黎凡特
謝詞
注釋
參考書目  

前言

  「黎凡特」一詞代表著地理區域、對話與尋求。如同「東方」(Orient)一字源於拉丁文的「升起」(oriens),黎凡特(Levant)則源於法文的「升起」(levant)。對西歐人而言,le Levant(法文)、the Levant(英文)與il Levante(義文)都是太陽升起之處的同義詞,亦即地中海東岸之地,包含今日的希臘、土耳其、敘利亞、黎巴嫩、以色列與埃及,這些現代國家從十六到二十世紀都屬於鄂圖曼帝國的範疇。

  黎凡特是西方人對於東方區域的指稱,同時也暗指著東西方之間的對話,而在十七世紀穆斯林征服地中海東岸多數區域後,更代表著伊斯蘭與基督教之間的對話。愛德華.吉朋(Edward Gibbon)稱地中海東岸為「長久以來迴響著世界辯論之聲的海岸」。但此刻,基督教與伊斯蘭之間的論辯聲更加高昂。

  本書透過黎凡特三個核心港市來描述這塊區域的歷史,包含士麥拿(Smyrna)、亞歷山卓(Alexandria)與貝魯特(Beirut)。十九世紀時,除了帝國首都君士坦丁堡外,它們是區域內規模最大、最富裕、也最國際化的城市,同時也最具體而微呈現區域特色。這三座城市位處地中海岸的位置,亦即今日的土耳其、埃及與黎巴嫩,讓它們立基於鄂圖曼帝國與歐洲、東方與西方之間。這些城市挑戰世界主義與民族主義的刻板印象,為區域歷史帶來新視野。它們既是注視西方的窗口,也是反抗西方的發動者,更是西方戰艦的目標。在黎凡特城市的人群與市容中,世界主義與民族主義同時萌發繁盛,而非難易相容的對抗命題。

  士麥拿、亞歷山卓與貝魯特正位於黎凡特對話的中心。在這些兼容並蓄的城市中,同時兼具了地中海與中東、鄂圖曼帝國與歐洲、民族主義與國際化的性格,清真寺、教堂與猶太聖堂比鄰錯落,城市中也經常不見明顯的穆斯林或基督徒多數族群,這段歷史說明了為何法國與英國勢力能長久維持在區域內的存在。在分裂社會中,當政府無能提供核心服務與保護時,城市與個人便轉向外國「救星」,甚至在今日某些案例中仍舊如此。這些城市中的外國領事經常擁有與當地總督相當的權力,而後者也常在使用領事服務同時多幾句抱怨,或視情況需要向外國領事館尋求庇護。

  城市之名也反映出黎凡特對話的特質。士麥拿和亞歷山卓的名字皆淵源希臘,前者據信由希臘殖民者建城於西元前六八八年,後者則是由亞歷山大大帝建立於西元前三三一年。貝魯特之名則來自古腓尼基語中的「清泉」。相對地,偉大的內陸城市如阿勒坡、大馬士革、巴格達及開羅,則都源自阿拉伯語。除了阿勒坡外,這些城市都帶著莊嚴氛圍。大馬士革被先知比擬為天堂,巴格達跟開羅則是穆斯林哈里發的計畫性帝都,分別建於西元七六二與九六九年。它們都是政府都市,多數採穆斯林風格,與黎凡特城市的差異,一如華盛頓與紐約的區別。

  這些黎凡特城市遠離首都君士坦丁堡,經常無視來自帝都的命令,通常不在省府管轄之下,性格活潑奔放、與眾不同,扮演著城市與國家、內地與港口及東西方對話的主角。城市是國家與個人之間的第三條路線,是新世界在經濟、文化跟政治上的實驗室。比起國家的「硬實力」,城市的「軟實力」更能對居民產生影響。廣場或碼頭作為地理位置的同時,也是政治紀錄。少了巴黎的歐洲,或少了士麥拿、亞歷山卓與貝魯特的黎凡特,歷史將完全改寫。此外,若少了催生地薩洛尼卡(Salonica)這個後續篇章中也將談到的另一座黎凡特城市,我們也將無從理解催動整個區域改變的一九○八年土耳其青年團(Young Turk)革命。

  多元與彈性是這些黎凡特城市的本質。它們是民族主義跟宗教藩籬的出口,在這些介於不同世界之間的城市裡,人們轉換認同就像轉換語言一樣輕鬆自然。例如在十九世紀初期,將一片廢墟的亞歷山卓轉變成國際都會的穆罕默德.阿里帕夏(Muhammad Ali Pasha),以及他的孫子赫迪夫.伊斯瑪儀(Khedive Ismail),就宣布埃及是歐洲的一部分。士麥拿的巴塔奇家族(Baltazzi)同時是希臘人、鄂圖曼人,也是歐洲人。亞歷山卓的大詩人康士坦丁.卡瓦菲(Constantine Cavafy),一如眾多其他城市的居民,也從諸多不同的認同及語言中擇其所愛。貝魯特的三語作家群能夠使用阿拉伯文、法文跟英文寫作。城裡部分以國際化為宗旨的學校與大學,讓士麥拿、亞歷山卓與貝魯特成為黎凡特的文化標竿城市。但這些城市也哺育出同時代裡某些最傑出的民族主義者,例如在一九一九年,士麥拿擊發了土耳其獨立戰爭的「第一槍」,而埃及建國的民族英雄納瑟(Gamal Abdul Nasser)則生於亞歷山卓。

  黎凡特也是一種心理狀態,將交易置於理想之上。對中東來說,黎凡特跟黎凡特主義,相當於派翠克.弗莫(Patrick Leigh Fermor)眼中的羅馬精神(Romiosyne),也就是倖存於鄂圖曼帝國皮面之下的拜占庭世界與態度。對希臘人來說,這意味著充滿「變動與妥協」的世界,「個人野心勝過群體渴望」,務實勝過教條。也有些人認為黎凡特人是「善變的同義詞」,其他人反而欽羨他們缺乏理想。薩克萊(William Thackeray)在一八三九年間訪問士麥拿後,喜歡上了這座城市,因為「這地方沒有無趣的崇高莊嚴」。

  士麥拿、亞歷山卓跟貝魯特正符合西塞羅筆下的港都。他在《共和國》(The Republic)中認為港口城市擁有「某種腐敗與道德低落……混雜的奇異語言習俗……對於走私航海的渴求……此類地點的愉悅生活,在奢華散逸中帶來許多歡愉誘惑」。並藉此讚美羅馬不屬於這類城市。但在這三座城市,民族主義熱潮最終仍舊勝過「走私渴求」跟「歡愉誘惑」。

  《黎凡特》這本書不單是三個核心城市的歷史,也反映出東西方、城市與國家對話的方式。它還是一種探尋,試圖去理解這些城市是否真的如居民所宣稱的普世化,擁有全世界渴求的,穆斯林、基督徒與猶太人之間共存共生的精髓。在全球化之前,它們是否就是全球化都市,就像今日洛杉磯或倫敦出現的混雜城市(mixed city)?還是說,閃亮的表面下卻是即將爆發的火山,就像二十世紀士麥拿所遭逢的災難、或貝魯特內戰所彰顯的發展。

  今日,貝魯特是碩果僅存的黎凡特城市,伊斯蘭或基督教都未占主導地位,而是取決於「對等原則」。然而,不同區域都面臨推升的宗教極端激化,諸如自從黎巴嫩前總理兼國際商人拉菲克.哈里里(Rafic Hariri),在二○○五年二月被謀殺之後,有一連串政治人物與作家遭到暗殺,以及什葉派真主黨(Hezbollah)崛起於南方市郊。這兩件事都暗示著貝魯特可能終將步上其他城市的後塵,走向均質同一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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