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另一半(2020年歐巴馬最愛小說之一.《紐約時報》年度十大好書) | 維持健康的好方法 - 2024年11月
消失的另一半(2020年歐巴馬最愛小說之一.《紐約時報》年度十大好書)
當初沒走的那條路,是否才是你真正的人生?
2020年歐巴馬最愛小說之一!
《紐約時報》《時代》雜誌年度10大好書
#blacklivesmatter 世代回望黑白、性別與認同的動人作品
哪一天能讓所有膚色都真正自由?──讓我們好好做自己,不再有任何人想變成另一個人,過著不屬於自己的生活……
美國上市半年熱銷破百萬冊
高踞《紐約時報》暢銷榜逾36週
HBO百萬美金奪得影視版權、海外授權已達26國
《衛報》《柯克斯書評》《時代》《華爾街日報》《VOX》《華盛頓郵報》《洛杉磯時報》等重量媒體一致好評
★2020年美國國家圖書獎入圍
★2020年《華盛頓郵報》年度10大好書
★2020年《娛樂週刊》年度10大好書
★2020年《浮華世界》年度15大好書
★2020年美國國家公共廣播電臺最佳選書
★2020年「早安美國讀書會」最佳選書
★2020年《Glamour》最佳選書
★2020年《Vulture》最佳選書
★2020年《今日美國》最佳選書
★2020年《GQ》年度最佳選書
★2020年《哈潑時尚》最佳選書
★2020年Bustle新聞網最佳選書
★2020年Goodreads最佳歷史小說
◎亞馬遜網路書店42,000人次評分、Goodreads逾250,000讀者高分評價、有聲書佳評人數破萬
◎名列歐普拉2020年推薦「28本世界重要女性作品」書單
◎蔡佳瑾(東吳大學英文系副教授兼系主任) 專文導讀
◎尤美女(前立委、人權律師)、李信瑩(清華大學人文社會學院講師)、林靜君(台灣高中哲學教育推廣學會理事長)、馬欣(作家、影評人)、馬翊航(作家)、陳又津(作家)、曾麗玲(台灣大學外國語文學系教授)、蔡秀枝(台灣大學外國語文學系教授)、蔡康永(作家、主持人)、蔡瑞珊(青鳥書店創辦人)、顏擇雅(作家、出版人) 盛讚推薦(按姓氏筆畫順序排列)
●導讀精采摘錄
假作真時,真亦假嗎?甘乃荻後來去了歐洲「尋找自我」,但對母親絲黛兒而言,「自我」得自己創造而非尋找。作者似乎提出了一個問題:在族裔身分認同的議題上,如果否決了血緣上的根,否認了自己族裔的身分與存在價值,是否仍能尋找到自我?如果另創新我,這個所謂的「新我」還是「自我」嗎?……讀者在享受閱讀過程中,不妨試著思索出自己的解答。──〈假作真時,真亦假?〉,蔡佳瑾(東吳大學英文系副教授兼系主任)
●內容簡介
四十年歲月,三個世代的迷惘,
如果未來注定有遺憾,什麼樣的選擇可以讓我們更接近幸福?
十六歲那年,雙胞胎姊妹一起逃離家鄉。
妹妹絲黛兒假扮白人,成了富太太,終於得到想要的一切。為了隱瞞身世,一生戰戰兢兢,與女兒、丈夫之間總是隔著謊言。
姊姊德姿蕾重回出生的小鎮,守候她們年邁的母親,日子雖然踏實,卻從未忘記大城市裡的精采生活,更放不下從此失去消息的妹妹。
三十年後,姊妹倆的女兒也離家遠行。兩位少女像她們的母親當年一樣,各自背負著創傷與想望。當兩人遇上彼此,新世代躁動的心靈不禁揭開陳年的家庭祕密,所有人在時間的長流中,終要承擔起自己的選擇……
《消失的另一半》故事橫跨三代人,綜觀劇烈變動的四十年歲月,從種族、階級到性別,人們永遠在外界期待與自我之間拉扯,對未來茫然、對親密關係寄予渴望。當我們決定為了未來賭上過去,生命裡消失的另一半,是成長必然的代價?還是終生放不下的過往?
●有關2020年轟動全美的《消失的另一半》
一、故事的源頭來自母親口中的真實事件
作者布莉.貝內特曾說,這本書創作的靈感,是她與母親的一通電話。母親說起自己位在美國南方路易斯安那州的故鄉:「那個小鎮的人通過結婚,來讓自己的小孩看起來一代比一代白。」她聽完立刻拿起筆記下這件事情,從此成了小說《消失的另一半》的主題。貝內特表示:「這件事讓我很震撼。以這麼不同的方式思考膚色,然後去對自己的族群進行基因改良,這是非常真實,且令人不安的。」
二、書名的由來
貝內特自認不善於取書名,「消失的另一半」是由她的經紀人茱莉亞以及其他夥伴共同發想的結果。之所以選擇這個書名,是因為不僅點出了小說中雙胞胎的人生抉擇,也呼應小說眾多角色在各自的人生經歷中面臨的兩難、失去與轉變。消失的另一半,是比較好的那一半?還是比較壞的那一半?當初沒選的人生,是不是比較精采?
三、新世代的自我認同
作為一九九〇年出生的年輕作家,貝內特深刻感覺科技所帶動的變化快速而難以預料。她用「流動」、「滲透」,以及「持續不斷改變」來形容當代的自我認同問題。作家生活引領她走過美國、世界各地,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她就會對自己產生新的認識,就像小說中每一個角色,下定決心所作的選擇帶領他們前往一個新環境、一個人生新階段,而這個環境又再次形塑他們的內在。
四、不落窠臼的南方文學
美國南方文學對於種族議題的探究深刻且有其傳統,如哈波.李撰《梅崗城故事》探討南方種族歧視、階級與性別問題,後有諾貝爾文學獎大師童妮‧摩里森的《樂園》建構出諷刺意味十足的黑人鎮。貝內特在這個傳統之中,呈現出新世代對於身分認同更有彈性的一面──我是不是一定是非黑即白的?小說的最後,絲黛兒雖然對家人感到愧疚,實則已經活得像個真正的白人,融入了不同的文化當中。這不禁讓讀者思考,在我們的自我認同當中,有多少是來自先天血緣,又有多少是操之在己的?有可能任意改變嗎?
五、房子可以繼承,創傷也是
在《消失的另一半》中,家族是很重要的元素,兩姊妹繼承了父親留下的房子,也繼承了房子的歷史。其後,目睹父親被殺害成為她們童年最沉痛的記憶,而這個事件也影響了雙胞胎的一生。在一次訪談中,貝內特特別表示,她不只想要講述這個創傷本身──在故事中,甘乃荻繼承了母親對世界的恐懼,儘管她始終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也繼承了母親「想要成為他人」的衝動。
六、不同時代的浪漫關係
貝內特擅長書寫浪漫關係,前一部作品《母親》便是以青少年之間的情感與成長為主題。《消失的另一半》企圖更大,對情感的描繪亦更為細緻。不論是德姿蕾與早早之間長年的守候陪伴、絲黛兒與卜雷克之間相愛,卻始終因謊言而難以跨越障礙,或是茱德與瑞斯之間的扶持。
貝內特在一次訪談中說:「儘管德茲蕾跟早早始終沒有結婚,她一直都心繫著女兒的終身大事,生怕家暴的回憶因此讓女兒對婚姻卻步。」值得注意的是,在小說中,真正相知的浪漫關係,都沒有走到婚姻的階段。而在婚姻關係中的人們,反而對彼此有所隱瞞,乃至暴力相向。
七、遇上 # BlackLivesMatter 始料未及的巧合
在《消失的另一半》出版之際,正逢美國發生近年來最大的黑人人權運動「Black Lives Matter」,貝內特曾表示,她一度認為在這時候出版這本小說是否有跟風的嫌疑。但這本書所引起的效應是她始料未及的,書中所寫到的經驗引起廣大的共鳴,一舉成為年度最具話題性的小說,更多人因而注意到少數族群的成長經驗。正如她的編輯所說,一個好的故事,讓我們對於原本陌生的生命故事產生同理心,這是非虛構書籍較難做到的。
●國際媒體好評如潮
這是貝內特的第二本小說,優美而富有野心地談到種族和身分認同的問題。這一對出生在美國南方的雙胞胎姊妹決定要「過渡」成白人而導向不同命運,貝內特以歷史變革為背景,達到了文學上所要求的角色動態性,並傳達出她的中心思想。──《紐約時報》
貝內特在美國創造了驚人的身分認同群像。──《時代雜誌》
這本書解釋了人們模仿某一種生活型態的動機,也道破美國夢的虛幻──《衛報》
作為一個說故事的人,貝內特十分有天賦。這本豐厚的、人性化的小說有很多優點,不僅是其引人入勝的情節,更是因為故事中充滿細緻的細節設定。──《衛報》
這部精緻的小說刻劃了身分認同破碎的角色。──《觀察家報》
通過這個豐富又精準的故事,我們能了解「認同」形成的過程,也了解彼此的生命是難以一言以蔽之的。──《柯克斯書評》
一個絕對、普遍的永恆故事...對於任何時代來說,這都是一部成就卓著,影響深遠的小說。 在這一刻,它穿透了這個問題:我們是誰?我們想成為誰?──《娛樂周刊》
貝內特的第二本書不負她早先的諾言……一個更廣闊、深入的故事,關於三代人的生命,處理種族;認同的棘手問題,並闡明了祕密與謊言會如何腐蝕我們。 這是一本很好的讀物……──美國國家廣播電台
精美,發人深省,使人沉浸其中……本書談到特權與世代間的創傷、社會的不公平等問題,也涉及到了愛情、認同和歸屬感。本書有著精妙的故事結構和強大的角色建構,強烈推薦。──美聯社
小說家發揮了出色的功力。很少有小說能從頭到尾勾住人們的興趣,即使是出色的小說。但是貝內特將讀者牢牢鎖住,令人驚嘆……她點出沉重的議題,並把思考的空間留給了讀者。她寫作上的節制是一大優點。《消失的另一半》最終談的是的是消失的普遍性,關於我們離開家園後消失的那個部分,不管是愛或者恨。──《洛杉磯時報》
貝內特女士對這部小說的應有肯定的稱讚,應是她對於認同、自我認識等真理的見解,關於我們與生俱來的複雜身分,以及我們為自己創造的身分。──《華爾街日報》
重建和消除是一體兩面。貝內特要求我們,在面對種族主義、性別歧視和恐同時,思考何為「真實」。 我們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什麼代價? 我們當中有多少人選擇逃避了世界、社會、他人對我們的期望? 被我們遺留下的,又會如何呢?在這個關於愛情,生存和勝利的精妙故事中,《消失的另一半》回答了所有這些問題。──《華盛頓郵報》
劇情緊湊令人停不下來……這是一個關於家庭、同情心、身分認同和根源的故事。翻到最後一頁之後,讀者會常常思索這本書所談到的一切 —《早安美國》
錯綜複雜而動人的故事……深入了解逝去的社會和文化歷史,同時講述了姐妹情誼的溫柔故事。正如貝內特所說:「關於我們身分認同中的哪些要素是天生的,哪些是我們可以選擇的,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舊金山紀事報》
「讓人屏息的劇情!」──《時人雜誌》
在貝內特敏感而優雅的行文中,既喚起了對種族主義的反思,也喚起了種族歧視後代的影響,即使現今歧視的面貌已經不同於以往。──《Vogue》
讓人難以抗拒……世代相傳的種族與重塑,愛情與傳承,橫跨世代的分裂與創傷,以及從未遠去的過往。──《書單》雜誌
大師級的寫作,讓人聯想到童尼·摩里森(諾貝爾文學獎第二位女性得主,同時也是第一位黑人女性得主)。──《書頁》
令人印象深刻……這部作品完全超過了貝內特已然十分的出色處女作。──《出版者周刊》
這肯定是2020年最偉大、最勇敢的故事之一。關於家庭、認同、種族、歷史,還有感知,貝內特的這部傑作是用角色驅動敘事的勝利。 —《Elle》
《消失的另一半》是一本令人著迷的小說,我從頭到尾深受吸引。小說家以文學才華、令人嘆為觀止的情節曲折,以及對角色心理的刻畫與洞見讓讀者深感欣喜。本書挑戰我們思考種族主義對不同社區和個人生活的所產生的惡性影響。我絕對喜歡這本書。──伯納丁·埃瓦里斯托(Bernardine Evaristo),布克獎獲得者、《女孩、女人、其他》(Girl, Woman, Other)作者
作者簡介布莉.貝內特Brit Bennett(1990-)──我想要思考,我們如何面對生命中的選擇,而這些選擇又是如何造就了我們。畢業於史丹佛大學,於密西根大學取得文學碩士學位,曾獲該校「霍普伍德獎」(Hopwood Award)。二〇一四年榮獲大學組「赫斯頓/萊特獎」(Hurston/Wright Legacy Award)殊榮,同年發表短文〈我不知道如何面對好的白人〉引起極大關注,三天內累積超過一百萬觀看次數。她不定期於《紐約客》、《紐約時報》、《巴黎評論》發表文章,並於二〇一六年出版第一部小說《母親》,大獲好評,首刷逾十萬冊,獲《紐約時報》評論為當年秋季最重要的初試啼聲之作,將由華納兄弟改編為電影、《時代》百大人物暨知名演員凱莉·華盛頓擔任製作人。二〇二〇年,《消失的另一半》甫出版隨即登上《紐約時報》暢銷書榜第一名,亦是名廣播節目「早安美國讀書會」最佳選書。HBO以百萬美金高價買下此部小說改編影集的版權,並由貝內特親自擔任執行製作人。二〇一六年,貝內特獲美國國家圖書基金會(National Book Foundation)評為「在三十五歲以下發表處女作的優秀作者」之一。《Vogue》雜誌曾盛讚,她的非虛構文章與美國國家圖書獎得主塔納哈希.科茨齊名。《消失的另一半》出版後,更廣受各方讚譽如二十一世紀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童妮.摩里森,是美國文壇咸認當今最具潛力的新星之一。相關著作:《消失的另一半(博客來獨家燙金簽名版.2020年歐巴馬最愛小說之一.《紐約時報》年度十大好書)》譯者簡介顏湘如美國南伊利諾大學法文系畢業,現為自由譯者。譯著包括《率性而多感的小說家:帕慕克哈佛文學講堂》、《別樣的色彩:閱讀‧生活‧伊斯坦堡‧小說之外的日常》、《梅岡城故事》、《守望者》、《我會回來找妳》、《時鐘心女孩》、《S》、《雙面陷阱》等數十冊。
導讀精采摘錄
......貝內特很巧妙地用雙胞胎來影射美國非裔社會學家兼民權運動領袖杜博依斯(W.E.B.Du Bois)所提出的「雙重意識」(double consciousness),意指非裔美國人內化白人的眼光,以白人的觀點審視自己,因而產生意識衝突或認同分裂,掙扎於自我身分認知與白人觀點之間。另一方面,貝內特顯然運用文學上「分身」(doppelganger)的手法處理族裔身分認同的議題,雙胞胎原本就是此手法經常展現的方式──長相一模一樣但內在相反的兩個人,通常性格一正一邪,後者往往代表前者潛意識裡想要實現的反社會欲望。沉默內斂的絲黛兒或許代表德姿蕾潛意識裡的欲望,為喜歡角色扮演的德姿蕾作出她所不敢作的選擇──扮演白人;此意圖在作者安排她們的母親罹患阿茲海默症而不時把德姿蕾當成絲黛兒時,明顯可見。
貝內特透過絲黛兒這個角色不僅以批判的角度回應「充當白人」這個文學題材,更是深度省思族裔認同上的內在掙扎。德姿蕾與絲黛兒出走之後所踏上的旅程可視為尋求自我身分認同的過程,德姿蕾選擇回歸具黑人血統的自我,而絲黛兒選擇以否決自己過去的人生為基礎,建立一個「新我」──「最刺激的部分不是扮成白人,而是變成另外一個人,在眾目睽睽下變成一個不同的人」,亦即為了讓她的白人角色具有說服力,她必須「任由腦子放空,整個人生慢慢消失,直到她變得像嬰兒一樣嶄新純潔」。選擇「充當白人」不是單純選擇膚色,也不是單純在舞台上扮裝與演繹角色,而是選擇完全否定自我。這個角色讓人想起一九三〇年代以芬妮•赫斯特(Fannie Hurst)小說改編的電影《春風秋雨》裡面的黑白混血女孩皮歐菈(Peola)── 她無法接納自己是黑人,為了成為白人過更好的生活而選擇把母親當成陌路人;皮歐菈成為「悲慘的(黑白)混血兒」的刻板典型,被非裔社群視為負面角色,因為即便她的選擇是迫於社會現實,她畢竟是為了滿足私欲而拋棄了母親(根源)。不同於傳統的刻劃,貝內特筆下的絲黛兒一點也不悲慘,持續過著白人的生活,最後還成了大學教授;然而,她一生活在虛謊與恐懼中,甚至逃避黑人的視線,因為她相信同種族的人能認出彼此,無論膚色深淺。......
失蹤的雙胞胎之一回到野鴨鎮那天早上,是盧.勒邦跑到餐館來報信的,即便事隔多年,誰都記得當盧大汗淋漓推開玻璃門,胸口上下起伏,領口也因為太過急急忙忙都磨黑了,大夥見狀都嚇了一跳。一群幾乎已醉醺醺的客人,約莫十來個,圍著他吵吵嚷嚷,不過還有更多人會謊稱自己也在場,只為了假裝自己總算有這麼一次目睹一件真正刺激的事情。這個農村小鎮,自從韋涅家的雙胞胎失蹤以後,從未發生過什麼新鮮事,但一九六八年四月那個早上,正要去上工的盧看見德姿蕾.韋涅走在山鶉路上,手裡提著一只小皮箱。她看起來就和十六歲離家時一模一樣,膚色依然淺淡,有如微濕的沙土,屁股瘦巴巴,幾乎沒肉,讓他聯想到在強風中搖擺的樹枝。她走得很急,頭低低的,而且──盧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有點製造效果的味道──手裡牽著一個小女孩,大約七、八歲,黑得像柏油。 「烏漆墨黑,」他說:「就好像直接從非洲飛來的。」 盧的「蛋屋」頓時分裂出十多組不同的對話。主廚懷疑那人也許根本不是德姿蕾,因為盧到五月就滿六十了,卻還死要面子不肯戴眼鏡。女侍則說一定是她──就算瞎子也認得出韋涅家的女兒,而且絕不可能是另外那個。用餐的客人紛紛丟下吧台上的玉米粥加蛋,也不管韋涅家那樁蠢事了,光顧著問:那個黑小孩到底是誰?有可能是德姿蕾的孩子嗎? 「不然還會是誰的?」盧邊說邊從面紙盒抓起一把面紙,輕輕擦拭汗濕的額頭。 「說不定是收養的孤兒。」 「我就是無法想像德姿蕾會生出那麼黑的小孩。」 「那你覺得德姿蕾像是會收養孤兒的人嗎?」 當然不像。她是個自私的丫頭。要說大夥對德姿蕾還留有什麼印象,就是這點了,其他記得的實在不多。這對雙胞胎已經走了十四年,幾乎和所有從小看著她們長大的人認識她們的時間一樣長。創鎮人紀念日舞會過後,她們便從臥室人間蒸發,儘管母親就睡在走廊另一頭。前一天早上,兩姊妹還擠在浴室鏡子前,四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一塊兒在撥弄頭髮。隔一天,床就空了,床罩和平日一樣拉覆回原位,要是絲黛兒鋪的就平平整整,要是德姿蕾就皺巴巴的。全鎮的人花了一整個上午找她們,在林子裡大聲呼喊兩人的名字,還傻乎乎地懷疑是被人擄走了。她們突然消失,彷彿被提上天一般,將野鴨鎮所有罪孽深重的鎮民拋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