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克溪畔的朝聖者(20世紀最令人驚豔的作家之一‧榮獲普立茲獎自然文學經典之作‧45週年紀念版) | 維持健康的好方法 - 2024年11月
汀克溪畔的朝聖者(20世紀最令人驚豔的作家之一‧榮獲普立茲獎自然文學經典之作‧45週年紀念版)
她的寫作,會改變你看待自然的方式
她的觀看,就像初獲視覺的人那樣充滿驚奇
這世界有太多東西可看,到處是尚未拆開的禮物、等待推開的門
作家吳明益專文撰稿導讀‧全球獨家45週年紀念版收錄
◎作者以二十九歲早慧之姿榮獲普立茲獎非小說獎得獎之作
◎名列「現代圖書館」非小說類百大必讀殊榮
◎譽為「二十世紀最令人驚豔的作家之一」、《湖濱散記》作者亨利‧梭羅的傳人
◎列入美國高中、大學必讀書目
◎關心自然文學、生命療癒課題的讀者必備之書
◎收錄作者〈二十五週年紀念版後記〉,以及本書問世三十三年後的〈多年後再記〉
◎收錄中英生物地名對照‧超過百條注釋完整呈現豐富背景知識
▍在專文導讀中,吳明益這樣談她──
這些年來,無論聽眾識與不識,我在自然書寫的課程必談迪勒。……二十年過去了(距離本書的成書則已經將近五十年),我想請各位讀讀這本「大膽、堅持理想,且有著鋪張美感的作品」。這世上沒有一天的夕陽能取代今天的夕陽,沒有一本自然書寫能取代《汀克溪畔的朝聖者》對我一生的啟發。──吳明益(東華大學華文系教授)
▍她這樣談自然、談觀看、談時間──
#有關自然──
‧山巨大、安靜、吸收著。你可以將你的心靈拋給一座山,山會保存它,將它摺疊起來,不會將它擲回,如某些溪流那樣。
‧溪流就是世界,具有世界一切的刺激和美;我住在那兒,但是山是家。
#有關觀看──
‧「看見」的祕密是高價的珍珠。倘使我認為哪一個瘋子可以教我找到這粒珍珠,並且永遠保存它,我會赤著腳踉踉蹌蹌跑過一百座沙漠去追逐它。
‧倘使黑暗令我們目盲,光也令我們目盲。當太多的光落在萬物之上,一種獨特的恐怖產生了。
‧你記得梵谷稱這世界為一張沒有成功的習作。這張習作是否「成功」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有關時間──
‧我所加入的,是一種殘酷的遊戲,因為無論如何,這種遊戲一直進行著,一個既需要技巧,也需要良機的遊戲,而且玩伴是一位看不見的對手──時間的本質。
‧我心裡想,就是這個,就是這個,現在,此刻,這無人的加油站,這裡,這西風,舌頭上的咖啡氣味,而我正輕拍著小狗,正注視著那座山。在我以語言於腦中表達這種覺知時的那一秒,我再也看不見那座山了,再也感覺不到那隻小狗了。
▍內容簡介
「我住在一條小溪旁,它叫汀克溪,位於維吉尼亞州的藍嶺。……這是一個很好的居所,有許多事物供我思考。溪流──汀克溪和卡爾文溪──是一個充滿生氣的奧祕,每一分鐘都呈現新貌。它們的奧祕是一種持續創造的奧祕,是天道暗示下的一切奧祕……」
二十多歲的安妮.迪勒大病初癒,決心以汀克溪生活時的日記為本,為田野、溪流、森林與高山寫作,不糾結以四季為分野的傳統寫作方式,分別寫了十五個篇章。在作者獨白與細膩切入角度中,為本書創造了獨樹一幟的文體。她的文字奢華而鋪張,構想大膽而堅持理想,字裡行間常與自然文學經典遙相呼應,卻又跳脫「四季書寫」的傳統框架,時而獨白,時而敘寫。透過她的心靈,看似平凡的山林溪流壯麗開闊,一如《聖經》筆下荒涼原始的世界。
曾有論者說她是「二十世紀最令人驚豔的作家之一」,迪勒自己則在〈二十五週年紀念版後記〉提到:「二十五年之後,《汀克溪畔的朝聖者》看起來如何?最重要,而且具救贖意義的,我希望它看起來很大膽。它過於大膽,而且譬喻大膽,這是個優點。我毫不畏懼上帝而衝了進去;二十七歲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擁有一切該有的放逸,來與世間最偉大的主題交鋒。我毫不畏懼人而衝了進去。」
◎一個探索者、跟蹤者、觀看者
迪勒自述自己是「一個探索者,也是一個靜悄悄的跟蹤者,或者是狩獵的工具」。她的觀察有其獨到之處,文字寧靜而切合季節變換的氛圍:「今年,我不想錯過春天。我想辨別冬天最後的霜和不合時節的霜──春天的霜。草變綠的那一刻,我想在場」、「我閉起眼睛,看見星星,天空深處的星星不見了,天空更深處的星星取而代之,而天空更深處的星星向天空最深處的星星鞠躬,後者位於一個無限的圓錐體頂端。」她描繪景物的功力一流,在平面的狀態卻能有動態的轉換,由她的角度親近大自然,四季與生態成了動態的圖示,充滿美感。
迪勒非同一般的觀察者,她在大自然中,不僅看見生,也看見殺戮,她捕捉到孕育之美,也深入描寫毀滅之陰暗。她形容世界是「一個還沒拆開的禮物」,因受到大腦意識的局限,人們所認知的「看」,常是「視而不見」。她說孩童如野獸般不識恐懼,於是便聽得見成人無法辨識的聲響。她從盲人術後病例還原色彩給人的強烈衝擊感,無論是山是水,世界僅是一抹抹的強烈色彩,一陣陣強弱不一的聲響。
◎確實地去看,看見表面也看見自然與心靈的全貌
迪勒的另一寫作特色是帶出心靈的靜謐,創造出療癒的氛圍。因為她原本就準備藉由文字探究人與自然的關係,當心靈面對無垠的恐懼與荒蕪,該如何在荒原中尋找慰藉。令人驚喜的是,迪勒標幟了從小我推出世人共感的廣遠幅度:「我們的生命是奧祕表面的一種模糊不清的描摹,就像潛葉蟲在葉面製造的無用、彎曲的隧道。我們必須更宏觀,必須觀看事物的全貌,確實去看,並且描述此處發生的事情。然後,我們至少能夠對著黑暗的界限大聲哭問正確的問題,或者倘使我們走到那地步,至少能夠合唱適切的讚美歌。」
《汀克溪的朝聖者》是寫實的作品,帶領讀者用嶄新的心情觀察山林,感受聲音與顏色,將落魄的心志重新上色,為麻痺的感官注入能量。整本書寫的是一次又一次還原感官接收到的訊息,一次又一次刷新人與世界之間的對話往來,而在所有細微觀照裡,我們才得以宏觀地觀看自己的生命,召喚心靈的寧靜。本書是一部與萬物和解之書、自我覺醒之書,是自然文學寫作史上的代表作,也是安頓生命的必讀經典。
▍媒體評論
作者是位科學家亦肅然起敬的觀察專家……其作品混合了觀察、內省、神祕,與知性。──普立茲獎評語
這裡沒有溫柔浪漫地迴舞的金鳳花……。迪勒小姐如同任何掠食者悄悄潛近獵物一般地悄悄貼近讀者……。此地不僅是殘酷及「浪費痛苦」的棲地,也是舊約《聖經》荒涼不馴且盛大壯麗的世界,由一位滿懷熱情的耶和華管轄,卻不見彌賽亞……。一部驚人的恐懼與禮讚之頌歌。──《時代雜誌》
這本奇妙的書是真正的美好之書,不論就任何時候來說……每一頁都盛著讓人迫不及待想與朋友分享的段落篇章。它是一種成功。──《出版人週刊》
這本書是一種關於看見的冥想形式,以急促的執拗寫就。讀者的心必須帶著如此無懼、無拘的驚奇感,與年輕的作者一同徜徉……。我喜歡她書裡的一份企圖──熱切地去感受。──《紐約時報書評》
個別文字的精準、暗喻的生命力、資源的全然豐沛、栩栩如生的感覺與大腦印象──這一切使得《汀克溪畔的朝聖者》顯得既奢侈又特出。──〈五百本女性創作的好書〉柯爾斯坦.貝克史東
作者簡介安妮‧迪勒Annie Dillard (1945.4.30-)20世紀最令人驚豔的作家之一亨利‧梭羅的傳人普立茲獎得主美國作家,生於賓州匹茲堡,創作領域涵蓋詩、散文與小說,《汀克溪畔的朝聖者》是她在二十九歲之齡即獲得普立茲非小說類獎的重量級之作,標舉了自然文學獨一無二的里程碑。迪勒於維吉尼亞霍林斯學院學習寫作與文學課程,後來與寫作老師詩人迪勒結婚。以梭羅與《瓦爾登湖》為碩士論文主題的她,寫作深受梭羅影響,因此論者稱其為「梭羅的傳人」。其文字探索神學、生命、大自然的奧祕,文字富有靈性與詩意,也有人將其文字比擬為小說家吳爾芙、詩人艾蜜莉‧狄金森、威廉‧布萊克,並是「二十世紀最令人驚豔的作家之一」。迪勒作品思想深沉豐富,經常為學術界引用、探討,並選入各類文集。她的作品包括《現世》等約十部作品,一生殊榮無數,包括美國藝術與文學學院頒發年度文學獎、紐約市圖書館頒發殊榮(New York Public Library Literary Lion),文學名家瑪格麗特‧艾特伍、扎蒂‧史密斯亦獲此獎,以及波士頓圖書館授予「文學之光」(Literary Light)。《汀克溪畔的朝聖者》名列現代圖書館百大名著、世紀百大性靈類圖書,其他著作亦有年度選書的注目、邦恩書店非小說類年度選書等榮耀。譯者簡介吳美真政治大學西洋語文學系畢業,美國紐約大學英美文學博士班肄業。曾任英文教師及出版公司翻譯工作,譯有《鋼琴師──大衛.赫夫考傳奇》、《沙郡年記》、《星星、雪、火》及《微物之神》、《孤獨及其所創造的》、《大洋洲的逍遙列》、《汀克溪畔的朝聖者》等書。
精采導讀|情有獨鍾者看得見,博識者也看得見(部分摘錄) 文/吳明益(東華大學華文系教授) 二〇一〇年我曾在淡水有河BOOK書店(現已改為「無論如河」)演講過安妮.迪勒(Annie Dillard),並且把她拿來跟另一位我鍾愛的美國自然書寫者黛安.艾克曼(Diane Ackerman)比較。原因無他,在我的文字尚未形成較有個人氣味的節奏時,黛安.艾克曼的行動主義及作品中的知識性、安妮.迪勒的文字與思辨宗教、神學與科學的自然哲學,對我都曾有過決定性的影響力——就像目睹某個巨大的流星朝向自己而來,至今我的心頭都還留著不可磨滅的隕石坑。 在我出生的那年,時年二十六歲的迪勒因為一場重病,移居維吉尼亞州的洛亞諾克(Roanoke),寫出了《汀克溪畔的朝聖者》。這本充滿生死辯證、自然描寫,語言華麗又哀傷的作品,獲得一九七五年的普立茲非虛構文學獎,當時引發了讚譽與爭議。隨著時間過去,藍燈書屋將本書選為二十世紀百本英文經典,同時也是有史以來五百本女性優異作品之一,已成今日美國高中與大學常見的指定讀物。 對我來說,初讀安妮.迪勒的文字就像初聽吉米.佩吉(Jimmy Page)的吉他語彙一樣,不可思議地綜合了思維性與畫面感。如果用安妮.迪勒的語境來說,那是結合造化隨機性與神創造意志的產物——你知道它用心雕琢,但你找不到釘子、接榫以及歌劇歌手的換氣空檔。 在有河那場演講裡,我提及自己如何著迷於她風格化的語彙、特殊的語言節奏,出人意表的表現(隱喻)方式,還有一點都不讓人心煩的大量典故——把說教式的環境倫理隱藏起來,產生了有別於我過去所讀自然書寫作品的氣息。我常在讀安妮.迪勒時被突如其來的文字之美打動而需要抬頭遠望喘一口氣,隨即又被她近乎殘酷的自然思辨衝擊至心神糾纏。 l 經過漫長的等待(因為版權的失誤,二〇〇〇年同時有兩個譯本在臺上市,一是吳美真譯的《汀克溪畔的朝聖者》,二是余幼珊譯的《溪畔天問》),二〇一六年我等到了臺灣第二本安妮.迪勒的譯本《現世》(For the Time Being)。當時我寫了一篇短短的書介,提到將近三十年的思考差距(本書在美國的出版時間是一九九九年),「迪勒從一個在汀克溪畔的朝聖者,走向質疑或與造物主對話的思想家。」我把文章的標題訂為〈叩問生死、神人的艱難之書〉,時移既往,我現在覺得這標題下得不好,應該把生、死、神、人之間都加上頓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