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藉由這些反派，讓人知道與善對立的並不是惡，
而是對於惡的無知。

　　書寫電影反派的經典暢銷作，從選材到寫法同樣吸睛。

　　全新收錄一篇新序與四篇新作：《計程車司機》的崔維斯、《血色入侵》的艾莉、《寄生上流》的奉俊昊美學與2019年的《小丑》。

　　影評人聞天祥形容馬欣，「她擁有一種讓暗黑折射出光的能力」，擅長探索電影背後的社會文化與集體意識，融合電影專業與文學筆觸，觀點犀利獨到。她的第一本電影書《反派的力量》是書寫電影反派的經典之作，從選材到寫法同樣吸睛。內容書寫半世紀以來東西影史上，30位深具影響力的反派人物與黑暗故事，映照出光明（正派）背後的虛偽，不但探索電影背後的社會文化與集體意識，也深刻剖析人性，讓我們在失控的正向思考中，保持清明的腦袋與眼光。  

　　◎收錄影評人膝關節、五月天瑪莎兩篇推薦序

　　◎收錄經典的反派人物
　　《黑暗騎士》小丑、《沉默的羔羊》人魔漢尼拔、《教父》麥可．柯里昂、《鬼店》傑克．托倫斯、《驚魂記》諾曼．貝茲、《星際大戰》黑武士、《X戰警》萬磁王、《香水》葛奴乙、《嫌犯X的獻身》石神哲哉、《原罪犯》吳大秀、《惡童日記》路卡斯與克勞斯、《天才雷普利》湯姆．雷普利、《魔女嘉莉》嘉莉．懷特、《險路勿近》安東．奇哥、《駭客任務》史密斯特工、《鬥陣俱樂部》泰勒．德頓、《雷神索爾》邪神Loki、《告白》森口悠子、《發條橘子》艾歷克斯、《渴望》藤島加奈子、《阿瑪迪斯》薩列里閣下、《模仿犯》網川浩一、《白夜行》桐原亮司、《火線追緝令》約翰．杜、《終極追殺令》諾曼．史丹菲爾、《控制》愛咪．鄧恩……

名人推薦

　　StreetVoice 音樂頻道總監小樹、蘇打綠鼓手 小威、GQ國際中文版全媒體總編輯杜祖業、影評人李幼鸚鵡鵪鶉、自由寫作．影評人但唐謨、1976樂團主唱阿凱、教育電台主持人袁永興、作家．廣播人馬世芳、知名創作人陳樂融、專業製片人陳寶旭、同志作家．導演 陳俊志 、作家陳玠安、五月天瑪莎、影評人膝關節、影評人聞天祥、電影書寫人藍祖蔚、樂評人蘇重、影評．策展人楊元鈴——人人都愛反派推薦（依姓氏筆畫序排列）

　　電影中的反派人物越是惡形惡狀，電影就越吸睛；一本只談反派人物的電影書，從選材到切入，同樣吸睛。——電影書寫人  藍祖蔚

　　為英雄歌功頌德的人太多，還好有馬欣在，為那些模糊不清且曖昧不明的反派記錄他們這樣真實的存在。——五月天瑪莎

　　以傳統的二元對立框架為基礎，馬欣從所謂的反派角色出發，深掘出電影類型背後的人性複雜厚度，善惡本同源，正邪ㄧ線間。或許正因爲夜是如此誾幽森冷，日的光芒才更令人溫暖嚮往。——影評/策展人  楊元鈴

　　從電影的反派角色看世界，說明了天使的外表下、內心與靈魂常常與魔鬼交戰的馬欣，在一場又一場的戰役中成功地存活了下來，記載這每一場驚濤駭浪的過程。——廣播金鐘主持人/資深金曲評審  袁永興

　　小丑、漢尼拔、黑武士、萬磁王、教父麥可．柯里昂……，要壞到有個樣子，不是普通困難啊！戳破了大家想變壞的幻想，馬欣好壞！——樂評人  蘇重

　　私以為音樂散文圈第一把交椅竟然換腦變臉混進了他們裡面，帶著唱針，把那些底蘊一軌又一軌播放出來，要命啊這女人。——StreetVoice 音樂頻道總監 小樹

　　五年前馬欣啟發我寫下拿到金曲獎最佳樂團的「不合時宜」，自此之後，我一直在學習馬欣的寫作方式，但她洞見人心的天份真是個謎，最近我嘗試修改回憶，讓自己以唯一的反派角色出現在回憶中。——1976樂團主唱  阿凱

　　沒有人比馬欣更適合寫反派，因為她正派到不行。讀到這些入骨的披露分析，苛求般浪漫人性追索，馬欣用力處理自己與世界的關係，有情無情都抒情。總是因為近乎傻氣的善，寫出無人能及的不忍，「旁觀他人之痛苦」除了惻隱，更反求諸己。——作家  陳玠安

　　也許是叛逆期的遺毒，我就是愛反派，喜歡惡魔黨勝過科學小飛俠、喜歡火箭隊勝過神奇寶貝，那種盡情使壞被眾英雄圍攻的聚焦注目感，多少滿足了我有點病態的一面，因緣際會下，我成為馬欣筆下的觀眾，銳利深刻地剖析、發自內心的共鳴，透過馬欣用文字築起的天文望遠鏡，我看到的反派天空不再只是一片迷離深邃的黑夜，更能窺見黑暗中那些細微的因果與星芒，誠如馬欣所言，反派壞壞我最愛。——蘇打綠鼓手  小威

　　英雄反派彷彿一對親兄弟。我們愛英雄，更對作惡多端的反派無法忘情。他們和正義背道而馳，和道德唱反調，但他們擁有先知般的智慧，以及無法抵擋的優雅。馬欣的《反派的力量》細數電影世界中迷人的反派，為我們寫下一份獻給大壞的情書。——自由寫作/影評人  但唐謨

 

作者簡介

馬欣

　　同時是音樂迷與電影癡，其實背後動機為嗜讀人性。在娛樂線擔任採訪與編輯工作二十多年，持續觀察電影與音樂，近年轉為自由文字工作者，從事專欄文字的筆耕。曾任金馬獎評審、金曲獎流行類評審、金音獎評審、中國時報娛樂周報十大國語流行專輯評審、海洋音樂祭評審、AMP音樂推動者大獎評審，樂評與電影專欄文字散見於各網路、報章刊物，如：《中國時報》娛樂周報、《聯合報》、《GQ》、《VOGUE》、誠品《提案》、《KKBOX》、《鏡週刊》、博客來OKAPI、娛樂重擊網站等，散文部分可見《非常木蘭》、《幼獅文藝》，著有《反派的力量》、《當代寂寞考》、《長夜之光》、《階級病院》。。
 

推薦序╱反派的絕佳墓誌  影評人  膝關節
推薦序╱陰影讓萬物從平面成了立體，你怎能不愛反派？  五月天瑪莎
新版序╱寫反派的力量，其實是想證實良善的存在  馬欣

輯一  經典的反派：改寫電影史的決定性角色
影史上最被深愛也最被忌憚的反派——論《小丑》
極樂城下的惡海——《黑暗騎士》小丑
大啖人性之肥美——《沉默的羔羊》人魔漢尼拔
悲劇之王——《教父2》麥可‧柯里昂
早已入住的死亡——《鬼店》傑克‧托倫斯
當幸福是種邪教——《鬥陣俱樂部》泰勒‧德頓
對於虛假人生的上癮——《計程車司機》崔維斯

輯二  反派的群像：你確定反派是他，不是我們嗎？
該隱的催眠曲——《天才雷普利》湯姆‧雷普利
請愛赦免了天才刑——《嫌犯X的獻身》石神哲哉
我思故我不在——《雷神索爾》邪神Loki
他者的末日，自身的異境－——《惡童日記》路卡斯與克勞斯
美的最終復仇——《香水》葛奴乙    
蟲子的啟示錄——《原罪犯》吳大秀
每個人心中都有家貝茲旅館——《驚魂記》諾曼．貝茲
困在麥田中的少年——《X戰警》萬磁王
你們的「太陽」是多麼殘酷——《白夜行》桐原亮司
一個警察之死——《終極追殺令》諾曼•史丹菲爾
叛徒猶大的告解——《阿瑪迪斯》薩列耶
驅魔與附魔者的雙生——《魔女嘉莉》嘉莉•懷特

輯三  時代的臉譜：反派人物是其所屬時代的照妖鏡
當社會成為反派，你要如何善良？——《寄生上流》奉俊昊美學
有時，愛情本身就是個反派——《血色入侵》艾莉
失樂園裡的失去——《發條橘子》艾歷克斯
永遠不死的富江——《渴望》藤島加奈子
活與命的對立——《告白》森口悠子
無家可歸的神鬼戰士——《星際大戰》黑武士達斯‧維達
沒有老靈魂的國度——《險路勿近》安東‧奇哥
匿名世界中的臉譜——《火線追緝令》約翰‧杜
要下載一個「烏托邦」嗎？——《駭客任務》史密斯特工
屬於女性的月之暗面——《控制》愛咪．鄧恩
這社會的子宮孕育著什麼？——《模仿犯》網川浩一

後記 為什麼想寫反派

自序

寫反派的力量，其實是想證實良善的存在

　　這兩年，電影裡具有絕對魅力的反派變少了。即使有，也難以跟真實世界各種的張牙舞爪相比擬，是的，這幾年的反派是大環境，於是出現了像《寄生上流》、《小偷家族》、《大象席地而坐》等電影，如同二○○八年《黑暗騎士》中小丑的登場，他拉開的是這世界上的另一個篇章。

　　當龐大資本集中在少數人手上，這世界上的惡就變得更無形巨大且難以捉摸，一般民眾會如同唐吉軻德根本不知道自己敵手是什麼，因為遊戲規則已經並非由你我來決定。

　　希斯萊傑的小丑（Joker）這角色之所以不朽，以後也難以有反派可以超越，是因為他嘲笑的正像是他曾所愛過的。他那樣放棄式的遊戲嘴臉、笑得那麼空洞的表情，並不是一九八九年傑克尼克遜享受作惡的輕快版本，二○○八年版小丑的笑對整個世界今夕是何夕的嘲諷，彷彿他曾經愛過這世界一樣。

　　「彷彿曾經愛過這世界。」這是我在許多電影正派人物上都看不到的感覺，Joker那種決絕的笑如同謝幕，一把拉下前一個時代均富平等的燙金夢想，他的一身帶髒了的紫，嘲笑了我們早已被改寫，卻仍渾然不知的遊戲規則，也嘲笑了二○○八那時代當口資本主義也有宰制面貌的嘴臉。少數人玩的金錢騙局連動了改寫了世界的經濟，政治的秀一齣齣的荒腔走板。

　　人們以為小丑已經遠去，但他就是這時代的無處不在魅影，不是會深植在你心裡，一直會有演員套上那件看似廉價的西裝，活成一個悲傷的笑話，來為這個不屬於你我的狂歡世界揭開一個序幕。

　　現在的「反派」是什麼？與其說是什麼人，其實更接近是影集《黑鏡》中截然不同的社會架構，更接近法國哲學家傅柯當年所寫的「全敞式監視」的管理，那就不是哪一個人的形貌，而是誰可以取得那個監控的大玩具，從人心控制一點點散播假訊息，之後創造出一個他希望你看到的「事實」與「世界」。

　　每個人一開機就將面對自己的「海市蜃樓」，當然與其他人的海市蜃樓不同，因為提供給每個人的分析數據不同。對，就是《黑鏡》描述的世界，可以非常寡頭，但你不知該怪誰，沒有具體可罵的目標，一如大風車對於唐吉軻德是既具象又抽象的「權力象徵」，以他不合時宜的浪漫情懷去揮劍一般。

　　那麼，二○一九年既已物換星移，如今寫反派的心又是為什麼？當然還是基於那像笑像哭泣一樣的小丑啊。從二零零八年版Joker那句「why so serious？」戲劇化的放手，預言了我們這世界上了發條的微笑，索性讓這世界失速運轉，到二零一九年瓦昆菲尼克斯的Joker在電影中所說的：「從小，我母親就要我裝出笑臉。」到後來對善的不相信，都像辯證這世上以這樣嘲弄式與潛藏恐懼的量化基礎上，能夠與這種惡相對的善到底是什麼？

　　儘管我曾被稱為是暗黑系的作者，但從書寫《反派的力量》開始，我一直想寫在小丑看到的黑暗中，我能見到的良善之光是什麼？

　　十四歲時，我曾在作業本上草草寫上：「不要試圖試探人性。」

　　寫的當時我在學校上課，老師突然岔題問全班是誰在她中午的湯裡下了瀉藥？當時坐在最後一排的我目光掃了全班，安靜到近乎喧嘩。我想除了下手者，沒人說得準，畢竟是在那樣每天都被體罰的時代。

　　寫那句話的當時，我八成是自以為很聰明的那種愚蠢吧，因為還用螢光筆畫下，旁邊還有偶像貼紙，旁邊附註了每周星座運勢，然後賭氣式的把那句話用橘色螢光筆圈出來。

　　只因曾在幼年時，看過大人的脆弱與狼狽。目睹著過年時還和樂融融的親戚一家，之後為了爭遺產炒得臉紅脖子粗；也曾目睹一個長輩從得勢到失勢，他家從門庭若市，滿是找他求關係與找工作的嘴臉，以及他下台後，家中只有他與鳥的靜悄悄。

　　幼年的我並不了解人生要經歷多少匍匐前進，因為太青春所以驕傲，後來才慢慢看清楚這世界是有人走著走著就跌倒了，後來看到一個曾敬重的長輩像是突然老去的背影，才知道人們終有一日有可能扛不住什麼。

　　我曾這樣默默地跟這世界生氣著，太早不相信童話，太早懷疑起大人。於是讓我掉淚的總是電影中的反派，哭點高的我（應是壓抑吧），只有為兩個角色掉過眼淚。一個是《嫌犯X的獻身》中的石神，另一個則是在看了《黑暗騎士》兩三個月後，仍然對他耿耿於懷的小丑這角色，當年在寫他時掉過眼淚，因我知道讓他絕望的是什麼，也知道這世界即將鋪天蓋地而來的改變是什麼。

　　從二○○八年開始，我們逐漸失去了中心價值，我們變得更好控制（誰在科技烏托邦不會被控制？）所謂的中立與客觀在各種迎合自己數據的資訊包圍下，人會無法分辨是這些巨量資訊形塑了你，還是你真能選擇了接受了什麼？這不正是反派之王Joker所說的「why so serious？」那時我對他的過度清醒而悲傷。

　　於是我在二○一四年寫了二十六個反派人物，無論是「漢尼拔」以俯瞰的視角嚼的是香脆人性、還是「天才雷普利」恐懼讓他成為千面人，抑或是《鬼店》裡的傑克自始至終囚住他的都是他自己，他經年的自我欺騙終會破局，最後只有失控，他才能得到一絲喘息。這次的新版，我則加入了二○一九年《小丑》的鏡像訊息，《血色入侵》在愛情中決絕的自我實現，以及名片《計程車司機》所呈現的當代孤立感。

　　二○一九年《小丑》上映後，部分與論討論：「是否會造成同質性的人產生暴力行為？」其實為何不問「小丑」曾撫平了多少人的心，這提問正呼應了電影中幸運者的天真與殘酷。掩蓋了惡，不代表能事不關己。

　　這些反派呈現的樣貌或許猙獰可怕，但都是我們熟悉的人性，熟悉的周遭人也會有的潛在心魔。我無法阻擋小丑看到的時代的荒謬性，但我想點出來。我也無法反駁漢尼拔對人奴性的描述，但我想藉由這些反派，讓人知道與善對立的並不是惡，而是對於惡的無知。如《魔女嘉莉》母親的自以為善、《鬥陣俱樂部》的物質反撲，當初提筆的動機很單純，一如現在整理這些書中反派，每一個都是我希望這世界能好一點的心願。

　　寫出看不到的惡，好讓人看到善，這是我心中「反派的力量」。